就是等着乔姑娘嘛,这命中注定的缘分啊,真是挡也挡不住。”
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乔怀鑫有些不耐烦了,以他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当然明白这两人分明是看重了乔氏的财富,只要财富到手,保准真相毕露,连装样子都懒得装。
现在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过是另一个唐家罢了,说不定比唐家更阴险,更卑鄙,经过唐家一事,他早就断了和官宦人家结亲的心思,绯儿说得对,靠人不如靠己,这些官宦人家骨子里就看不上他们商家,只是看中钱而已,自己又何必舔着脸把辛苦打拼下来的财富拱手相送?
“说得对呀,实不相瞒,前几年,我们家子唐就有好些人来说亲了,那些姑娘们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父亲都是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还都是嫡出小姐,可我们子唐啊,一个也瞧不上,现在看来,果然是和乔姑娘有缘。”冯夫人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是媒婆的本事,添油加醋道:“老太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过了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冯府是现在京城炙手可热的人家,冯家的姑奶奶是贵不可言的恩国公夫人,恩国公知道吧?那可是太子的亲舅舅,多少人求之不得呢,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乔姑娘嫁进了冯府,那就是掉进了福窝,从今往后,谁见您都得尊称您一声“老太爷”,这样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既然冯公子这么好,干嘛不留给你自家姑娘?”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乔弈绯一回府,就听说冯子唐来了,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居然舔着脸上门提亲?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自己当初的坚持是对的,那座山脉下面果然有紫玉髓,消息一出,这些既贪婪又无耻如见了血的蚊子果然闻着味上门了。
明艳如画的少女进门的时候,众人只觉眼前大亮,只见她身穿嫩黄色凤仙裙,上面用金线勾出一道道精致妖娆的玫瑰花,外罩芙蓉软烟罗,晶莹如雪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嫣红欲滴的凤血玉镯,举手投足皆有流光溢彩之感。
冯夫人是第一次见到乔弈绯,忍不住吃了一惊,这姑娘虽然商家出身,再加上一言难尽的名声,的确配不上冯家,但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娇艳如花,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便宜子唐这混小子了。
多日不见,乔弈绯似乎更美了,冯子唐的眼睛就跟长在了她身上一样,虽然同为商人,但他认为自己比她高贵多了,自然也就具备眼高于顶的资格,不需要避讳什么,也根本不在意盯着姑娘看的行为有多粗鲁无礼,想到今天的目的,他露出一个自认为颠倒众生的笑容,“乔姑娘,别来无恙?”
媒婆也是第一次见到乔弈绯,当时夸张叫道:“这位就是乔姑娘吧,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姑娘呢,冯公子果然好眼光,瞧瞧,和冯公子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比这更般配的好姻缘了…”
“冯公子有才?”乔弈绯年轻气盛,自不会像乔怀鑫这样深藏城府,祖父哪怕心中再厌恶,表面上也会客客气气,乔弈绯才不管这一套,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
想到那座令人眼红的紫玉髓矿,冯子唐强忍对乔弈绯冷嘲热讽的怒火,柔声道:“乔姑娘,我知你对我有些误会,不过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你我也算是有缘…”
“听闻冯公子二十多岁了,连四书五经都背不全,果真有才。”乔弈绯毫不客气道:“不知是哪来的底气,当得起郎才女貌四个字?”
冯夫人和冯子唐的脸色瞬时黑了,尤其是冯夫人,已经习惯恭维讨好和阿谀奉承了,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敢当众不给自己面子?
冯子唐虽是下贱姨娘生的,但也叫自己一声嫡母,在外人面前,冯夫人当然要维护冯家的颜面,但此时又不便和乔家翻脸,毕竟,紫玉髓矿才是最重要的,她耐着性子好声好气道:“乔姑娘不但美若天仙,而且快人快语,性情率直,难怪子唐非你不娶,今天我算是明白了。”
乔弈绯似笑非笑,自己和恩国公一派结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指望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祖父说过经商要与人为善,讲究和气生财,但也要具备对抗注定是敌人的人的勇气和力量,一味的善良有时候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她清亮的目光落到圆乎乎的冯夫人脸上,“这位就是冯夫人吧?”
总算还有点见识,冯夫人闻言挺直了腰板,微微抬高下巴,傲慢道:“不错。”
乔弈绯虽不及祖父阅人无数,但在京城久了,见过的达官贵人女眷也不少,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