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金丝蟒袍,宛如一块无暇美玉雕琢而成,高贵清华,眸色锐利深邃,傲然冷漠,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铖王秦湛?夏樊山心头一肃,“殿下里面请!”
秦湛身后是广德侯陆镇南,文宁伯,还有一位有着倾城之姿的华服少女,夏樊山虽不认识,不过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宁乐郡主?”
乔弈绯眸色荡漾如水,指向身旁一位气度不凡的少女笑盈盈道:“夏大人有礼,这位是靖乐公主。”
公主?夏樊山心下暗惊,没听说公主也会来啊,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反应过来,“下官见过公主!”
靖乐对乔弈绯的识趣很满意,高傲道:“不必多礼。”
云州是大夏几大州之一,不比之前到达的那些不入流的小镇,疆域辽阔,豪族林立,云州驿馆也富丽堂皇,连一向挑剔的靖乐也挑不出毛病来。
徐天舒在经过夏樊山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伯父好。”
夏樊山打量徐天舒片刻,笑道:“几年不见,你不但越发精神,也越发出息了。”
“伯父过奖了。”
夏樊山望着卓尔不群的徐天舒,想起自己的女婿徐慕枫,十分欣慰,不过联想到近日一些烦心事,眼神微暗,“你先进去歇息,晚点伯父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肖启在一旁打趣道:“天舒,夏大人是你兄长的岳父,这也算是假公济私了。”
薛又礼扯了下唇角,嘲讽道:“是啊,徐二公子出身尊贵,哪怕是出门在外,也比我们门路广。”
说完扬长而去,肖启莫名其妙,“这个薛兄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你又哪里得罪他了?”
徐天舒摇摇头,“走吧。”
云州是富庶之地,夏樊山为接待铖王一行准备的晚宴十分丰盛,不但满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还有美貌歌姬丝竹管乐助兴,极为用心。
夏樊山举杯笑道:“殿下龙章凤姿,今日莅临云州,是整个云州的荣幸,下官代表云州父老乡亲敬殿下一杯。”
秦湛微微点头,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过于冷峻的气质使得其他官员不怎么敢靠近,连陪酒的姑娘也不敢离得太近。
但今晚的安排很对文宁伯的胃口,他哈哈笑道:“夏大人果然好眼光,这歌姬舞姬,连我那府里也比不上了。”
广德侯也是喜好美色之人,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文宁伯算是同道中人了,不同的是,他怕老婆,现在离开京城,便如放飞的鸟,一边喝酒,一边和陪酒姑娘打情骂俏。
季承依旧负责警戒,途中出来安排事务,刚一走出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原来是云州府衙的师爷,这师爷留着两片小胡子,看着很是精明。
师爷神神秘秘地塞了一块银子到季承手中,“季侍卫吧,我家大人叫我来打听,不知殿下喜欢什么口味的?”
季承哪里会收?看到那人挤眉弄眼的模样,总算反应过来,在殿下身边久了,官场上的事也见得多了,便干脆道:“别费这种心思了。”
师爷显然没听懂,以为殿下自持身份,有些话不便明说,下头人自然要机灵些,“我们云州的姑娘最是温柔似水,但实在不知殿下的口味,季侍卫,你就给我们透个底,我不会亏待你的。”
季承顿觉头痛,万一他擅作主张,惹恼了殿下,几十军棍是免不了的,板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
“哎,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师爷一副你知我知的通透模样,“殿下一路奔波跋涉,也需要个贴心姑娘说说话,解解闷嘛…”
正当季承左右为难的时候,听到了救星的声音,“这点小事何必为难?殿下身份最为尊贵,安排你们这儿最红的姑娘不就行了?”
师爷见乔弈绯笑靥如花,茅塞顿开,“多谢姑娘。”
季承一脸懵,“乔姑娘不怕…”
“怕什么怕?”乔弈绯满不在乎道:“你没听人家说吗?殿下也是男人,这旅途寂寞,正需个贴心的姑娘说话解闷,身为殿下贴身侍卫,居然不如一个外人考虑周到?”
季承:“……”
另一边,夏樊山终于找到了和徐天舒独处的机会,“我接到国公爷的信函,说你会随殿下一路北上,途经云州,高兴了许久,你嫂嫂还好吧?”
“伯父放心,嫂嫂一切安好,两个孩子也安好。”徐天舒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这是嫂嫂让我转交给伯父的。”
夏樊山急忙打开信,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