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去而复返,拉过黎彩蝶的手腕诊了脉,并没有发现异样,不由觉得奇怪。
倘若真的像二小姐说的那样,屁股又痒又痛,那一定是大小姐在绣花针上淬了什么毒物,可这脉象很是正常。
“二小姐还是找个女医吧!这必须要亲眼见伤才好断定。”
闻言,黎彩蝶眸光忽闪了几下。
“不疼了!王嬷嬷,你送大夫离开吧。”
如果她褪了亵裤,光着屁股让大夫给自己做检查,不管是不是女医,那她以后可真的就没有脸见人了!
大夫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最后拿着药箱离开,路上看到王嬷嬷那张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脸,忙提醒:“王嬷嬷,你那脸还是尽快擦点儿药膏比较好。”
王嬷嬷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被猫挠了一下,“谢谢提醒,这便回去擦药膏。”
大夫颔首。
待王嬷嬷回了周氏的房间,只见周氏已经醒了,而黎彩蝶正趴在榻上,嘶声咒骂着黎箬。
周氏之前还惊恐无助,这番见黎彩蝶趴在榻上,不停咒骂着黎箬,一扫心中的惊恐,一脸关切的盘问黎彩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闻事情经过,周氏最先想到的就是黎箬一定在绣花针上淬了毒,否则这人怎么会疼成这样?
她凝眉沉吟了片刻,也不顾自己凌乱的头发,急匆匆的去了黎箬的院子。
黎箬正帮张嬷嬷擦着药膏,听到脚步声,挑了下眉。
其实那银针上并没有用什么毒药,不过是她上次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在路边看到的一株有着麻醉效用的药草,拿回来粹取了汁液,想要用力对付那至今不知道身份的所谓无良的师傅的!
不过,今天黎彩蝶实在是太过分,所以,她便先教训了一下黎彩蝶罢了。
周氏进门的时候,咏荷眼睛微微一瞠,就要跪下,却是在接收到黎箬的目光后,只低垂着头,道了一声:“夫人。”
“母亲这时候来,是想要代替二妹跟我道歉吗?”黎箬一脸无辜的望着周氏。
周氏之前连番受了惊吓,也只是因为一股想要为黎彩蝶出气的精神气儿支撑着。
此番听闻黎箬这话,气的几乎挂不住脸上的表情,尤其是在她进来时,看到了正趴在树上晒着太阳的煞帮主!
“箬儿,就算蝶儿上回说了你,你也不该记恨她,这用银针来扎她这事儿,怎么说也过分是不是?”
周氏担心那银针上淬着毒药,眼下银针已经被黎彩蝶丢了,找寻起来实在是太费事,假若黎箬迟迟不肯松口,那黎彩蝶以后便会毁了,所以,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恶气。
黎箬颦眉,止不住拔高了声音,“我用银针扎二妹?”
周氏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
贱蹄子,我给你个台阶下,你竟然还不下!
黎箬一脸委屈,“母亲,谁看到了我扎了二妹?”
那有麻醉效用的药汁最多也只是让黎彩蝶受些小小的罪罢了,周氏即便不来,也不会危及到生命!
“箬儿!”周氏声音尖利,一双眸子宛若淬了火,死死瞪着黎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