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箬只是想到了最好的一面,却忽略了春香做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将阿牛也给卷进来?
阿牛摇摇头,“春香什么都没有说。”
闻言,黎箬自然不信,她语气急迫的道:“你再仔细的想想!”
阿牛被逼问的脸色微白了几分,楚怀夜拦住还欲要继续问下去的黎箬,“他不可能会知道什么,你还是别再逼问了。”
一开始,她提出要将阿牛带进宫中盘问的时候,他便知道不可能会问出什么来。最终答应她的要求,不过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怎么可能呢?”黎箬有些失落,看着阿牛的目光更加的灼亮。
阿牛之前就已经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又因为太过担忧春香,此刻被黎箬这样盯着,汗水如同雨下。
楚怀夜看向楚怀琪,“阿琪,带他回去吧!”
楚怀琪就要唤来自己的人带阿牛离开,阿牛突然向前跪行了几步,“能不能告诉草民春香究竟怎么了?”
黎箬还在纠结春香究竟有没有告诉阿牛这件事儿,楚怀夜却已经率先开口,“她死了!”
这三个字,宛若丢入水中的三块巨石,激起了惊涛骇浪。
阿牛瘫坐在地上,嘴巴呢喃着,“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黎箬蹙眉,有些不赞同他的做法,可既然已经将实情告诉了阿牛,那她就不能再继续隐瞒什么。
楚怀夜冲楚怀琪挥了一下手。
楚怀琪的人带着失魂落魄的阿牛离开了皇宫,只是送出了宫门,之后便没有跟着。
浣衣局。
黎箬怨恼的瞪着楚怀夜,“你干什么要告诉他春香死了?”
楚怀夜扬了一下眉尾,眸光微沉了几分,“你听好了,你可以身上带刺,但是,何为夫纲你要时刻牢记!”
黎箬死死的瞪着他,咬牙切齿。
“本王有本王的考量,你只要耐心等下去就好!”楚怀夜没有再理睬黎箬,只冷声道:“来人,换壶热茶!”
管事太监很快便瑟瑟缩缩的上来,沉默无声的拿着已经凉透的茶壶下去,之后换了一壶新的热茶。
既然阿牛这里没有什么进展,黎箬想着重新进房间去找找看,如果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那怕是真的要用排查法一点点的排除掉怀疑对象。
楚怀夜凝着她的背影,兀自摇摇头。
“三哥,你会不会有些太凶了?”楚怀琪低声问。
“她身上有刺是好事儿,证明我看上的不是个提线木偶!但是,有的时候,身上的刺儿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就如同今日瑶贵人突然小产一样,她原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上赶着往前凑。
如果真的由着她去查,怕是三日里早已经打草惊蛇了。
“三哥!”楚怀琪一瞬不瞬的凝着他,“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是在帮三皇嫂分散皇后对她的仇恨呢?”
楚怀琪看似玩世不恭,却也不是个傻子,他虽然话中隐有教训之意,但是若是细听,不难听出隐隐的关切。
黎箬进了房间,很认真的看着春香的那些物件,除了藏红花,以及给阿牛绣的荷包之外,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别的能够提供线索的东西。
不过,她看着这荷包,总觉得这料子很是上乘。
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出来,楚怀夜跟楚怀琪不再继续说下去。
楚怀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黎箬手中攥着的荷包。
“三皇嫂,那是……”
“刚刚在房间里看到的,大概是春香为阿牛绣的。”黎箬反复看了看,“这料子看起来很是上乘。”
楚怀夜眸光直直的落在那荷包之上,眼睛蓦地一眯,“给本王看看。”
虽然跟他闹得不太愉快,不过,听着他那急迫的语气,黎箬还是敛下了所有的情绪将荷包交到他的手上。
楚怀夜很认真的看了看,又交给了楚怀琪。
楚怀琪眉心紧锁,“这料子即便是宫中的嫔妃,也不是人人都能分到。”
闻言,黎箬眼底倏然闪过一抹亮色,那么的灼灼粲然,不仅仅吸引了楚怀夜,甚至还有楚怀琪。
“一个浣衣局的普通宫女断然不可能会拥有这样的料子,而且,我看这荷包绣线倒是很新,但料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太新。”
“你想要说什么?”
“如果能够顺着这个荷包的料子查到是从什么宫中流传出来的,那么,再加上刚刚春香在挣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