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尚书乃是授命于楚怀玉,想要让黎箬失了颜面,最好能够牵连上楚怀夜,所以,才挑着机会这般说的。
而刚刚那些纷纷附和的,也大多都是太子党的人。
黎箬是笑着说的这话,没有半分窘迫甚至惊悸,倒是让冯尚书有些意外。
他轻咳一声,“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只是觉得……”
话未曾说完,便被黎箬笑容浓郁的截口打断:“让我猜一猜,莫不是在赌场里没有看过瘾,想要在这里再看一遍,重温经典?”
“咳咳——”
中岛樊竟是被酒液呛了一下。
这黎箬还真的是不嫌事儿大,竟是寥寥数句话之中便将冯尚书也拖下了水。
冯尚书也听出了黎箬这话里的话,脸色倏然变了数变。
“皇上,微臣只是听说!”
黎箬等的就是冯尚书这句话,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狡诈之色,“冯尚书,原来你是听说啊!”
她故意在“听说”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令人听起来多了一种别样的意思。
“要知道,听说便是道听途说!之前京城之中一下子出了那么多损毁我名声的流言蜚语,但那也只是流言蜚语罢了!”
黎箬字字铿锵有力,丝毫没有丁点儿畏惧神色,令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欣赏万分。
黎香菱虽然之前与黎箬生了嫌隙,但此时此刻,她对黎箬还是心生佩服的。
不过,在对上黎箬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想着自己现在已经贵为莲韵郡主,是北国与岛国的联姻人选,她便快速的掩去了眼底的敬佩神色。
黎箬只是淡淡的挑了一下眉尾,便将目光再度移到了冯尚书的脸上。
冯尚书在接到楚怀玉的命令时,还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差事。
虽说太子现在被禁足在太子府,不过,这朝堂之事可说是瞬息万变。
现在,靖王只是个残废,而他与五皇子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唯一能够坐稳皇位的也就只有太子一人。
若非如此,他根本就不会这般不顾一切的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此事。
“这……”他抬起袖子快速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
黎箬看向老皇帝,施施然跪下,“皇上,臣女或许是最近水逆命,总有一些人想要迫害臣女,继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的话并不多,但是给了所有人充足的遐想空间。
楚扬殿内的议论声越来越多,老皇帝多少还是了解这些朝臣谁是太子党,谁是靖王党,谁又是中立派。
此番看着冯尚书的眸光越来越沉冷。
冯尚书双腿发软,直接就跪了下去,“皇上,微臣确实是听说,但这事儿既然传出来了,应该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黎箬扭头看了他一眼,还真的是执迷不悟啊!
效忠楚怀玉,难道不怕将来一旦楚怀玉事败,他们这群人会被楚怀夜砍了脑袋?
楚怀夜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今晚的宫宴,楚怀琪也借故身体抱恙没有来,若是他来了,怎会让这些人上蹿下跳?
感受到他如同刀子一般凌厉的目光,还有那向着自己快速席卷而来的冰冷逼仄的气息,冯尚书脸色几乎全都退净。
“好了,此事就这样算了!”老皇帝不想当着中岛樊以及其余岛国使节的面儿暴露出楚怀玉与楚怀夜兄弟不睦的事实,很是不耐的便止了这话。
怎料,黎箬却不应了。
“皇上,这冯尚书缘何要这般诋毁臣女,臣女还真的是很好奇!”
言外之意便是,他今天若是不给出我一个说法,我肯定不罢休!
老皇帝粗喘了口气。
这黎箬的确是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太倔强!
“黎箬,今晚乃是为三皇子践行,你咄咄逼人,岂不是要让三皇子看了笑话?”
黎箬眨了眨眼睛,“皇上,臣女若是不咄咄逼人,早已经被这些空穴来风的流言蜚语给迫害的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这话虽然粗鄙,不过,也的确说的是事实。
“父皇,念在冯尚书一把年纪,索性就让他跟箬儿躬身道歉好了!”楚怀夜适时出声。
冯尚书一脸愕然的扭头看向楚怀夜。
他可是为北国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的老臣,怎么能对着黎箬一个黄毛丫头行这么大的礼?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若是跟黎箬道歉了,那么日后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