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见状赶紧扶着秦氏坐下，替秦氏揉起太阳穴来。

“大少爷啊，您怎么可以怀疑夫人呢？你们是亲生母子啊！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们的！”

莫钰见柳嬷嬷都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很是惭愧。

“儿子不孝，请娘恕罪！还望娘不要将不孝子放在心上，别气坏了身子。”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又是自己第一个孩子。

秦氏缓缓开口道：“春晓可还和你说了什么？”

莫钰想了一下……

“大少爷，你这院子的夹竹桃可要离的远远地。”

“怎么了？连这花的醋都吃了？”

“大少爷就会取笑奴婢，奴婢可不是吃这花的醋！”

“哦？”

“那夹竹桃看着好看却是有毒的。”

“若是和那七星海棠以及圆蛛混在一起就能让人无知无觉的毙命。”

“你怎么知道？”

“我听夫人和柳嬷嬷提及过，当年……”

后来贞娘来了，再后来他将这件事抛到脑后，直到这次对南院那边下手才想起“无名”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氏脸色一变，“果然，她知道了。”

“既然你问起，娘也不怕告诉你，南院那位，你以为真的就那么容易死了？”

莫钰一时有些不解，南院的现在还好端端的，怎么听着像是已经死了一般，不解之下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看到母亲脸上时而愤恨，时而痛快的神色，莫钰陡然明白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马氏一族就算倒了，只有有她在，这府里也没有我们母子的安身之处！”

莫钰只知道南院的那位原来是死于自杀，据说还是和父亲有些关系，如今才知道不是和父亲有关系而是和母亲有关系。

“那，父亲知道吗？”

“你父亲知道不知道又如何？”

秦氏接着又来了一句，“若是让他下手他肯定是不敢的，但是你若下手他必然是高兴的。”

见到莫钰突然提及莫成，秦氏开口道：“对于你父亲，你趁早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父亲这人最是自私凉薄不过，倘若将心放在他身上，到最后难过的只是自己而已。南院的人就是我们的教训！”

秦氏用尽了手段终于到了如今的地位，她既高兴又有些失望，那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堪，可是她却已经没了回头路。

“父亲……”

秦氏见莫钰不一定完全接受自己的意见，只好说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虽说南院那边是我们的敌人，但是却是你父亲的妻儿。”

“南院那边的是我的前车之鉴。”

“儿子知道了。”

莫钰的语气还是有点失落，可是秦氏却放下心来，至少莫钰是听进去了。

“明日见到他可不能不高兴，相反的，我们还要很高兴。”

莫钰一听母亲的话整个人都没精打采，他现在不仅是面子里子都丢了，还要对让他里外都丢了面子的人笑脸相对，他实在是有点无力。

“钰儿，记得忍，忍字头上一把刀。这个过程不好受，但你只有忍得下刀子，才能守得云开见日来。”

“莫亭煜虽然得了入朝为官的资格，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官，哪有那么好做的？”

秦氏点拨了许久，到了院中灯火通明的时候，莫钰的脑袋也越来越清楚。

“二弟重新归府，又得皇上厚爱，娘，我们府里是不是要热闹起来了？”

秦氏一听眼睛一亮，满眼的欣慰，“我儿想的不错！”

“那儿子明日就去好生给贞娘赔罪，再将贞娘接回来。”

“不错，不错！”

“那你打算如何和你媳妇解释今日之事？”

“云霞是南院的人，今日南院的人恰好大闹我的院子，一切都太过巧合！”

若是一开始秦氏还对莫钰失望的紧，这会就剩下高兴了。

眼见夜深，莫钰就要告退，“时候不早了，父亲也应该到了要歇息的时候了。”

“你父亲要是今天会来，就不是我们母子说话的时候了。”

莫钰愣了一下，但很快对母亲之前说的关于对父亲的那些话越发相信了。母亲这是把父亲已经看透了啊！

“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最近什么都别管，你只管你媳妇就行。别忘了，南院那边可有四个孩子，而你现在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