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和月华顺着密道出宫去了。

姚福泉一天事多，等到他这边得了白露的信时候，月华已经和泠然到了皇庄了。

“你不是司马废后吧？”

泠然领着月华见到卓四夕之后，卓四夕看了一眼月华就来了这么一句。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月华在对方提及“司马废后”这四个字的时候有些绷不住了。

虽然在宫里他们连“娘娘“都不称呼了，只说主子，主子也不再自称“本宫“，但是“废后”这个词听在月华耳朵里就觉得分外刺耳。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姑。

“卓氏，还请慎言！”

“哦？”

“还请嬷嬷指示。”

原本很简单的问题，到了月华这里反而有些困难了。

司马文清确实在众人的认知里是废后，卓四夕这般说但也没什么大错。你要让卓四夕直接跟着月华一块称呼主子是不可能的，让卓四夕称呼司马文清为姨母，那也是不可能的。没瞧见，卓四夕要见司马文清，人家司马文清懒怠见的吗？

月华明白了，卓氏不是个善茬，甚至卓氏也可能猜到主子对她并不满意。

可惜了，忒聪明点了！

“我是主子跟前的月华，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是了。”

卓四夕听着月华的话直接看了一眼泠然，泠然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硬。

“哪个主子？”

月华想过卓四夕说或者不说两种情况，但绝对没想到卓四夕竟然这样询问。

“卓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和正主说话。”

卓四夕说完就起身对着外面喊道：“春分，送客！”

卓四夕这一喊，月华看了泠然一眼，泠然一脸茫然。

她明明……

“两位，你们可以走了。”

春分直接就要带着两人离开皇庄。

月华一时思绪纷杂，她到这会还没弄明白卓四夕到底弄的什么路子。

不过唯一让月华确定的是这个卓四夕不是一般的聪明，甚至还带着一点邪性。

难怪一开始泠然那么快就被发现了。

这样的人，泠然一开始应该就直接处理掉的，不然之后肯定是个大麻烦。

泠然见月华脸上乌云密布，似乎有雷霆之兆，连忙说道：“月嬷嬷，奴婢真的给她们下药了，谁知道她们……”

月华摆摆手，“不是你的错。”

若真要追究的话，她也是有错的。现在只能回去向主子讨个主意了。

月华和泠然离开，春分和惊蛰两人则站在卓四夕身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们觉得那个月华对我友好吗？”

春分和惊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要听真话。”

卓四夕这话一出来，两人默契的连连摇头。

“下药的事情想来你们应该也清楚了。”

就算卓四夕不说这句话，惊蛰和春分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在卓四夕说是要吃东西的时候她们就下去准备了。

饭菜上桌之后，卓四夕指着凳子说道：“坐！”

春分和惊蛰自然是不敢的。主子的桌上哪有奴婢上桌的道理？

“你们赶紧吃吧，人多吃起来也香。”

“而且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有可能这就是最后一顿饭，这一顿没吃说不定以后都吃不上了。”

从头到尾，卓四夕的语气都是不急不缓，但听在春分和惊蛰耳朵里，两人却有一种骇然的感觉。

于是，她们在自顾自吃了几口饭菜再次抬头看向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坐下了。

“吃吧，别客气，反正也是你们准备的，味道还不错。人呐，一辈子可以和什么过不去都别和吃的过不去。”

卓四夕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大快朵颐。

春分和惊蛰两人在卓四夕的影响下不知不觉也吃了不少东西。等到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子上差不多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春分和惊蛰两人都是伺候人的奴婢，但她们从来没见过哪个主子的饭桌能吃成这样的。而且还是她们跟着一起的。

不等两人想好怎么面对现实就听见卓四夕认真的说道：“你们要想活命的话就让周围的侍卫警醒一点，莫放了不相干的人进来。”

原本一直以为卓四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