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的,这根簪子聊表心意,还望您能收下。”
这年头一根银簪在庄户人家里还算了不得的东西,里正媳妇见状看了一眼里正。
里正沉吟了一下对自家婆娘丢了一句:“家里的事情你做主吧。”
转头又对二虎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知道到别处议论什么去了。
里正媳妇对着卓四夕道:“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你们要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杨婶吧。”
“杨婶!”
卓四夕和双屏倒是有默契异口同声立时就喊了起来。
杨婶脸上乐呵呵的,“都是妇道人家,听你们说着也怪不容易的。我家大朗外出去了,二郎去当兵了。倒是还有一个小闺女还在家里,也没什么闲人,两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在我家先住下吧。至于这簪子……”
“娘,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啊?”
正当杨婶递出簪子要还给卓四夕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娇俏小姑娘的声音。
“这么大姑娘了,也没个姑娘的样,整天就跟个小子们一般胡闹,像什么样子?”
语气里带着嗔怒,脸上却不见丝毫怒色。
“我得了两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闺女,她爹啊稀罕的不得了,看着就跟个野小子一般。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令千金天真烂漫自是可爱的紧。”
李月香听了卓四夕的话这才仔细打量了浑身上下狼狈的卓四夕和双屏,最终目光触及之处落到了那根簪子上。
李月香一把拿过簪子就往自己头上看,“娘,这根簪子是给我的吗?谢谢娘!”
杨婶一脸尴尬,双拼将头低了低,在杨婶看向卓四夕的时候卓四夕摇摇头。
“月香那是这位夫人的,你莫淘气!”
卓四夕一向不大喜欢自己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不知内情的随意插手,虽是好意,但是有时候却起到反效果,因而卓四夕并没有就此开口。
李月香有些不舍的将簪子往卓四夕身上一扔:“给你,谁稀罕!”
杨婶面色不快,“你们现在这里候着,我去看看月香。”
杨婶前脚刚走,卓四夕就对着双屏道:“我们走吧。”
“杨婶只怕是恼了我们。”
“怎么会,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我没在杨婶说月香的时候就说话。”
双屏表示不理解。
“你要知道,有时候的感情是很不讲道理的。杨婶却有不收簪子的意思,但是她闺女喜欢,还因为喜欢这簪子在我们这些外人跟前让我们看了笑话。”
“而这些明明我只要多说一句‘这簪子原就是个杨婶的,杨婶您自己处理的就好。’但我没说,所以到最后,在杨婶心里我们成了看笑话的人了,所以杨婶连我们都恼怒上了。”
这么一说,双屏似乎有些理解了,在她一路对夫人的了解,夫人是个聪明的,又在顷刻间便明白了眼神的恼怒,按理说应该不会让这样的结果发生啊?
“那为什么夫人不说那句话呢?”
“因为我也是个母亲啊。我觉得这那小姑娘看着还挺可爱的,杨婶只说她像个野小子一般,但没说宠坏了,我高估了自己和杨婶。”
这句话双屏有些不大能理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村子里寻个地方吧,若是有人收留便好,没人的话,咱们也只能将就着了。”
双屏有些担忧,眼下还是正是春季,被北方早晚还是有些寒气,她练武功的身子自然是强健一些,客服人只怕不一定能撑的住。
卓四夕像是没考虑到这些一样,一边走一边上前询问,只是卓四夕怕村民因为不知情随意收留反而得罪了里正,在说完情况的时候总要将在里正家里的事情提前说上一遍,这样的结果就是跑了十多家都没一家敢收留她们的。
“夫人,我们要不就不提里正家里的事情吧。不过一个小小里正顾及她做什么?”
“你不懂。我和相公原在村子里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和里正闹得并不愉快,在村里我和相公相对而言就要比别家更要困难一些。县官不如现管,别小瞧里正在村子里的影响。咱们明日一早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收留我们的村民说不得就会遭殃。”
双屏确实不懂,她自小就被训练,连就了现在一身武功,但是她知道她跟着的夫人是一个好人。
“夫人,前面还有一家。”
卓四夕和双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