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州到南河那边有三条路,一条是从钦州到安饶坡那边绕过去,到达易金郡后再到南海城才算是到了南河附近,另外一条知道的人就少一些,是从钦州南面的咸安山到邯商郡绕过去就可以了。第三路,一般人不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会走。”
“伍先生说的不错,我们住的客栈店小二知道第二条路,但是追寻我们的人也在这个客栈,我们很快就暴露了,所以,我们逃离了之后然后分道,车夫阿三走了那条道,我和双屏返回钦州。阿三走的时候给了我舆图,我在舆图上看到了钦州北面离青羊山很近。”
“你能看得懂舆图?”
卓四夕:“……”
不就地图吗?
“能看得懂。”
卓四夕说完起身朝两人行了一礼:“我之所以选择这一条路,一方面是为了逃脱追寻,另一方面想请伍先生和俞先生帮相公一起治理南河。”
“你可知道,我们兄弟四人早就隐居了。”
“我知道,几位隐居不想理世俗之事,但是南河一事事关万千黎民百姓,我知道几位胸怀百姓,不然也不会帮助兰坪村的村民。”
“不管,就是不管!”
伍思杰还没说话滕子健就跳起来了。
卓四夕知道请伍思杰他们出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了呢?
她看着伍思杰,等着伍思杰的回答。
“你,真的是为黎民百姓?”
卓四夕道:“不,初衷并不是为了黎民百姓。京城的漩涡太深了,我们掉进去出不来了。若是自己不迅速强大的话,只怕很快就淹没在选我当中。我是俗人,我想活着,尤其是我还有孩子,我就更不想出意外,也不想我的孩子出现意外。”
“但是,不可否认,若是南河的问题解决掉了,那么对于息国,对于南河周围的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倘若整件事情单单只是为了他们自己,她也不会找上四杰。
“你倒是坦诚!”
“‘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说谎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使我愧疚。”
“先吃点东西吧,我们先考虑考虑。”
卓四夕很着急,却也知道这件事不是着急就可以的。该说的她也说了,至于会是什么结果一切只能等待了。
“对了,我来的时候在山脚下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什么情况?”
“他一身黑衣,武功高强,我来的时候怕和之前一样被你们的人给药倒了就直接喊着‘故人求见伍先生’,但是那黑衣人出来之后问了我是谁就要赶我走,后面我说了山庄的一些情况,他的神色才有些不对,然后还问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觉着不大对劲就问到底是谁,谁知道他竟然说是鲍先生的徒弟,鲍先生的徒弟怎么可能不知道山庄的情况?”
滕子健和伍思杰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你不要告诉我,云奎是你弄晕的?”
额,这还真的是她。
“他是?”
“云奎就是三哥的徒弟啊。”
“那他怎么?”
“我们这山庄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三哥的徒弟学生多了去了,要是真的都能来山庄,那我们这还有什么清净之地。可惜这个云奎倒也是个死心眼的,不让他上山入山庄,他就一直守在山脚下,三哥想着既然这样也算能守护山庄,倒也没再说什么。”
原来不是云奎不给传话,而是他压根就不能上山。
“那之前下药的呢?”
“下药啊,那是云奎不在的时候。上一次你们来的时候云奎不在,山底下自然也有看守的。一般情况下,没有我们的邀约,到这里来的人大多都要经历药倒那一关的。这次你将云奎放倒,直接到了半山腰我们就觉得奇怪,按理说你是到不了半山腰的,二哥和三哥就在想着是不是云奎和机关都出事了。”
“这一看才发现云奎竟然被人下了药,二哥和三哥就去探查看到底是谁干的。”
伍思杰这个时候也说道:“既然是你,那就放信号让老二老三回来。”
“好。大哥,我这就去!”
滕子健离开之后伍思杰也紧跟着离开了。
只留下卓四夕一人在那里略微有些尴尬。
没一会儿,滕子健就带着酒菜亲自来了。
“那个,快说说,你是怎么将云奎药倒的。我三哥可说了,云奎是他几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