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云奎见了卓四夕。
“你明日问一下掌柜的我的来历。”
云奎原本没有这么多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看了卓四夕一眼,似乎在问卓四夕是什么缘故。
“我来的时候说是有两个人要找我,到时候请掌柜的帮我隐瞒一下身份。”
“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你觉得今天最后来开药的那个喘不上气的独眼男功夫如何?”
云奎之前就觉得卓四夕似乎对那人的态度有些不对劲,没想到倒是真的有事情。
“目前看不出来,但是武功肯定不低。”
“那你得盯着点。”
云奎不解。
“他擅长机关术,他说他是二哥的师弟。”
这么一说,云奎顿时名阿比此事万不可大意。
“好,我会注意的。”
“你自己也当心。”
云奎算是差不多知道卓四夕为何要在庆春堂了,那人的情况说不定也和卓四夕有关,所以才关照了这么一句。只是莫亭煜没有和他说这么多,也不知道莫亭煜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陈知州的事情失踪的消息现在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一个地方五品官的行踪说来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何况在现在有些慌乱的时候,但是现在街头小巷似乎都在传这件事。
关于这件事的传播分为两批,第一批消息就是单纯的传播陈知州失踪的事情,大家一听人心惶惶,试想一下,一个知州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那么其他老百姓又哪里来的安全感?
就在这个话题人心惶惶的传播了没两天的功夫,第二批消息就来了,青州城差不多就是一座空城的事情就这样被漏了出来,当然,陈知州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自然也被抖了出来。
于是,原本从陈知州那里得来的惶恐一下子就宣泄出来了,大家对于陈知州骂的不得了。
有好事者根据众人口中描述的陈知州的样貌画了不少画像,这个画像在民众之间传播的特别厉害。
这一日,庆春堂的大夫继续给陈知州这诡异的病情诊治的时候,有学徒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庆春堂的大夫们这些时日一直摸不透陈知州真正的病症,五位大夫着急上火的嘴上都起了泡,现在但凡有人能看出陈知州到底是个什么病症,估计他们都要高兴坏了。
哪怕现在是小学徒的一声惊呼,都让他们忍不住抱着殷殷切切的目光朝他望去。
小学徒被大夫的目光吓得都不不敢吭声了。
“放心的说,大胆的说。没关系的。”
小学徒鼓起勇气,“我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像青州城的陈祸害。”
对,很祸害。
陈知州一开始被大家叫做陈知州,现在又直接被叫陈祸害了。
小学徒的话一出,看病的顾不得看病,抓药的顾不得抓药,病人大夫都围到陈知州跟前,一个个认真的看着陈知州等着在虔诚的鉴定着这个陈知州是不是就是按个陈祸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众人毒辣的眼光起了疗效,或者是陈知州的意志觉醒,总之陈知州能自己起身了。只是半边身子不利索,嘴歪眼斜,说话也不是那么利索,最关键的还是流口水。
“这个人应该不是陈祸害吧?”
一人出声,其他人的眼光中都是怀疑。
那边床上缓慢坐起来的陈知州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嘴里还发着“不不不”的声音,当然伴随着这些声音的就是不断往下流的口水。
没一会儿,该散的人就都散了。
大夫留下了,毕竟好几天没动弹的人总算有了些变化了,不管他们有没有诊断出来,面上看着这人算是好转了不少。
大夫伸手给陈知州把脉的时候,陈知州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吓的顿时往后退了退,只是到底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并没有退多远。
这一诊脉大夫乐了。
送算不用砸招牌了。
这分明就是肝阳暴亢、风火上扰,必是中风无疑啊!
大夫高高兴兴的出去了,丝毫忘记了之前诊脉的时候发现陈知州的脉象是风痰瘀血、痹阻脉络和气虚血瘀之间。
这点第一个诊治的大夫没察觉但是第四个大夫却记得。
于是,陈知州又被五个大夫连番诊治了一番。这一番,陈知州心惊胆战,就怕再出现之前那个小学徒的话,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认出他就是曾经青州城的陈知州的事情。原本是庆春堂的大夫们着急上火,现在倒成了陈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