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贞见卓四夕似乎在犹豫,心里有些紧张,她和卓氏现在的立场,卓氏实在很有可能不会帮她。
“我知道,你我现在各自的立场相对,你不一定愿意帮我。但是若是你帮了我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们南闲庭日后的花用不会少你们半分。”
看样子刘安贞是真的着急了,不然也不会急急忙忙就抛出自己的条件。
卓四夕原本犹豫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双方敌对的立场,不过现在刘安贞既然这般说了,她觉得这件事她不放考虑考虑。
“大嫂言重了,你应当知晓,以我的身份在这府里我须得小心才是。”卓四夕说完停顿了一下,刘安贞也别卓四夕这一停顿弄得七上八下,她还以为卓四夕是不相信她,遂匆匆道:“弟妹若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立字据为证!”
卓四夕确有故作高深的意思,但她没想到她这一番表现倒让刘安贞有了这样一句话。
“这院子的事情我并不敢轻易做主。”
这话说的略微有些假了,可听在刘安贞那里倒是有几分真。
“那弟妹的意思是?”
“我先要问过相公才是。”
刘安贞有些不大好意思,这样的事情本就有些难言之隐,如今再说与自己的小叔子……
“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
刘安贞到底不是卓四夕,实在不好说出哪里不好的话来。
“其实生孩子的事情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避讳太深,不是个成语叫做‘讳疾忌医’吗?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有病自然得看大夫,看大夫自然也就得向大夫说清楚自己的症状,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一点在医学上尤为重要。所以呢,既然是抱着想好的目的,就不要避讳太多,否则很容易受其影响,反而不妙!“
唉,她为了铺垫让刘安贞和莫钰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有个心理准备,循循善诱罗里吧嗦了说了这许多,也不知道有用没?
刘安贞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来,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起身道:“那我就不叨扰弟妹了。”
“等等!”
刘安贞有些疑惑。
卓四夕看着刘安贞身边的卿月拿着账本就离去,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可她叫住了刘安贞之后却一时想不到是什么。
现在见刘安贞疑惑的望着她,她赶紧扯了一个理由,“大嫂刚才说是要,立字据作证可还作数?”
“自然是作数的。”
“那大嫂……”
刘安贞顿时明白了卓四夕的意思,她看着卓四夕好半天才开口道:“弟妹,不是我不作数,而是这件事不应该是你我彻底商议清楚了才有决断的,难道现在弟妹……”
刘安贞这话倒是赤果果的试探之意了,刚才卓四夕的言语之间可不像是村妇的样子,就算是村妇也不是一般的村妇,据说秦氏派人去南阳郡那边查过莫亭煜和卓四夕在那边的情况了,她这回回去倒是要让莫钰探探秦氏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若是不行的话,她也得让人去那边查查卓四夕了。
“不是,我还是做不得主。只是你现在让我空口白牙的和相公一说,若是相公那边不相信怎么办?你也知道那日我已经做错了决定,如今哪里还敢轻易做主?”
趁着刘安贞思量的功夫,卓四夕继续道:“再说了,之前母亲那边也是答应过得,但是现在……”
“当然,母亲有可能还忌讳我给她下毒的事情,但是那日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在此发誓,若是谁毒害了母亲,要天打五雷轰!”
古人相对而言比较在乎誓言,卓四夕这一发誓,刘安贞的心跟着跳了跳,“弟妹何必发这样的毒誓,谁不知道母亲的事情是柳嬷嬷所为?”
“既然弟妹适才那般说了,为表诚意,我就先立下字据吧。?”
卓四夕心下诧异,刘安贞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啊!
就是不知道这不对劲是为了生孩子的事情讨好她,还是另有渊源了?
总之,刘安贞现在写下字据对于她来说只有好处绝无坏处。
紫竹迅速去取了笔墨纸砚,刘安贞立下了字据就离开了。
莫亭煜回来的时候卓四夕将今日刘安贞来南闲庭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还会这个?”
“不是会,只是有些经验罢了。”
“哦?”
莫亭煜一脸的不怀好意,“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找莫钰说道说道好助你一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