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意动想趁机看个病的秦氏现在更想会会这个李大夫了。
秦氏将自己的一些症候说了一些,便和其他人一样在那里候着了。等候的期间,秦氏竟然还喝上了不错的茶,保和堂倒是大手笔。
秦氏刚感叹完,就听见伙计道:“我们这里除过白开水,其他的都是要收费的。”
也就是说,秦氏刚才还在感叹人家大手笔提供的茶水是要收费的。
秦氏一听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想当初飘香楼不就是没问价想着她们是镇国公府的,结果最后竟然让她损失了七千两银子。那七千两银子基本上就将她的私房钱掏了一半了,可不叫肉痛?
现在又是,先前都没说还要收费,她已经喝了,也不知道这家店是不是黑店了。
“怎么一开始没说起?”
那伙计见秦氏竟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很是惊讶,他看秦氏的衣着也不像是喝不起这茶的人啊?感情这位夫人竟然是个吝啬小家子气的。
说实在的,这伙计一时还真的找不到什么话反驳,毕竟你若是要卖人东西事先多半是要问一下人家的,尤其是他们是医馆,本就不是做茶水生意的。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衣着得体的妇人过来了。
“怎么了?”
伙计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那妇人走过来:“实在对不住了。是店里的伙计一时没想到,擅作主张了。这样吧,这盏茶就算了。”
秦氏听了对方免了茶水钱心中松了一下,但是看到那位妇人和活计的态度,她总觉的有点不大自然。
“你是?”
“我是这个医馆的坐诊大夫之一,姓李。”
“原来你就是李大夫。”
“是我。不知道夫人可还有别的事情,若是没有还请在这边稍等片刻,我还要有点事。”
“适才提及并不是不愿意付茶水钱,只是先前遇到一些不大好的事情,所以就多嘴问了一句。”
“夫人放心,我们是医馆,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若是夫人不信的话,可以让别处的大夫验验!”
秦氏不想李大夫直接恼怒了,皱了皱眉头,“我想是李大夫误会了。不是说你们茶水的不干净,我若真的是觉得你们茶水有问题,你们这医馆也不好安稳下去。我说的是别的事情,做生意想来讲究诚信明码标价,先前遇到一家黑店,不说价钱只管推荐,推完之后才发现那些东西竟然是天价之物。我们镇国公府也不是随意赖账之人,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对你们的医馆原本印象就很好,不然也不会停留如此之久,猛然突然冒出一个茶水收费的问题,我这心里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往事,倒不是故意针对你们保和堂的。”
秦氏先前说的含含糊糊其实就是觉得先前飘香楼那件事实在丢脸的慌。可没想到李大夫竟然生气了。
若是一开始没问过李大夫知道保和堂东家的消息,生气了就生气了,现在知道李大夫,而且看着保和堂确实很有些像样,她心中对于保和堂东家其实就是那人心底有肯定了几分。
李大夫是保和堂唯一知道东家的人,那就说明这李大夫和那位东家关系匪浅。若是东家真的就是那人的话,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说清楚更好。
李大夫不想竟然会是这样,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刚才秦氏那般说话了。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夫人了。那家店也太可恶了,我记得夫人您说您是镇国公府的吧?”
秦氏点点头。
“原来是秦夫人啊,实在是失敬!”
“我们医馆的大夫轻易不出诊的,要是有些喝管了好茶的总不能再给人喝白开水,可这年头茶叶金贵,稍微好一些的茶也不是供不起,只是我们东家心善,将医馆的利钱压得极低,说是为了多帮助一些平民老百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的好事自然也没什么的,就是再供上好的茶水就有些力有不逮了。我们这里的茶水虽然需要银钱,但是也不算是很多,和外面的茶楼的价是一样的。”
“你们东家倒是善心。”
“可不是吗?若不是看在我们东家是个胸怀宽广之人,我也不会来着保和堂做这抛头露面之事。说了起来,这世道对女子还是苛刻了一些。”
在李大夫说起保和堂东家的善心的时候,秦氏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如此善心之人?
到了李大夫言语之间并不显沉稳之气的时候,秦氏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