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永康帝并没有免了她的行礼，她也只好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

永康帝似乎对她“帮助”贤妃娘娘怀孕很是不满，她都跪下行完礼有一会了也没见永康帝叫起。

一旁立着的姚福泉看了看卓四夕却不敢坑一声。

好一会，永康帝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平身！”

卓四夕的膝盖感觉有点不是自己的了，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还是旁边的宫人及时扶了她一把。

“几个月了？”

卓四夕愣了一下才知道永康帝问的什么，卓四夕回道：“回皇上的话，四个多月了。”

“嗯。”

“卓氏，你倒是挺能耐的。”

卓四夕一听顿时吓得再次跪下去。

“臣妇不敢！”

永康帝没有抬头，“不敢？”

说完这两个字永康帝才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卓四夕，说：“起来吧。”

卓四夕这才诚惶诚恐的起身，哪怕都起身了，她的两个腿肚子都不自觉的打颤。

“朕还没说什么呢，你害怕什么？”

卓四夕半天不知道说什么，那些影视小说中见到皇上侃侃而谈天不怕地不怕的情景在她这里根本就没体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遇到的皇帝不一样。

皇威迫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朕不是记得你胆挺大的吗？大闹镇国公府，逃离黄庄独自南下，还打了安乐郡主一巴掌，朕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一个胆小之人啊！”

永康帝每说一句，卓四夕的心肝就要跟着颤一颤，到最后，额头上竟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皇上，皇……上……”

“哈哈哈！”

永康帝突然笑了，“行了，瞧把你给吓的！”

她此刻什么想法也没有，就想着早些逃离皇宫。

“卓氏，你回答朕几个问题就是了。”

不等卓四夕做出反应，永康帝一脸严肃道：“贤妃和你说了什么？”

卓四夕正在想她怎么回话的时候突然再次感觉到永康帝的视线，整个人一阵机灵，顿时明白她该说什么了。

“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先是说她怕受凉寒气入体，不敢轻易减衣，夏日亦不敢用冰，就是想有个孩子，谁知道您，您……”

卓四夕实在有些紧张，可永康帝没叫停，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贤妃娘娘说您不想她怀孩子也不希望后宫的人怀孩子。”

“就这些吗？”

“贤妃娘娘还说您让她做选择。”

“倒没想到她竟然对你这么信任？”

“皇上，臣妇……”

“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卓四夕：……

她真的不敢说了，她算是知道了，皇上这次应该是恼了贤妃娘娘的。她不过照实说都得了皇上一句贤妃娘娘信任她，她害怕啊！

可偏偏皇上一副等着她说的样子，她更不敢不说。

“贤妃娘娘问臣妇她该怎么选？”

“你怎么说的？”

“臣妇还没说呢，姚总管就到了。”

卓四夕可不敢再让永康帝有一丝误会，又赶紧说道：“而且这些也不是臣妇可以做主的，臣妇万万不敢多言。”

永康帝听后半晌没有说话。

卓四夕的心又七上八下的。

“对了，你和贤妃说了什么？贤妃怎么就有了？”

卓四夕没想到皇上会问这个。皇上能问她这个，多半也是觉得贤妃娘娘有孕的事情真的是多亏了她。

事实上，她真的觉得挺凑巧的。

刘安贞那里她还说的仔细，可贤妃娘娘那里她也只是略微提了一下。

卓四夕将那日她和贤妃娘娘说的话再和永康帝说了一遍。

永康帝想了一下，疑惑道：“就这么简单？”

“回皇上的话，臣妇不敢欺瞒皇上！”

永康帝觉着卓四夕应该不至于说谎。

“卓氏，记得你的身份，不该掺和的不要掺和！”

“皇上教训的是！”

虽然永康帝一脸严肃，但是她却在听到永康帝这句话后突然松了一口气。

“跪安吧。”

她敢发誓，这绝对是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下跪。

她从皇上那里出来，匆匆的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