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郡主听的入迷,在秦氏提及她怀孕的事情的时候,她也跟着露出一脸的惊讶和担忧。
“说实话,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来的太突然了。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有孕,一时的大意,我竟然被和我爹有过嫌隙的人看到我出入医馆了。那人本来就和我父亲有嫌隙,在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之后直接拿着我的事情羞辱我爹去了。”
安乐郡主听到这里一脸紧张的看着秦氏,等着秦氏接下来的讲说。
“我爹失了面子,打了我,发着狠的问我女干夫是谁。”
秦氏想到这里怅然一声:“我没用,我熬不住了,我说了国公爷。”
“起初他们并不相信,后来在我继母的撺掇下却是将信将疑的要去找国公爷。我怕他们去找国公爷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得提出我自己去和国公爷说。国公爷得知我怀孕,又见我实在可怜便将我养在外面。一开始,满心忐忑,很是不安,可当肚子里的孩子一点点的长大,一切也没那么重要了。因为腹中是国公爷第一个孩子,国公爷也难免上心了些,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就有了感情。国公爷那个时候年轻,自尊心强,司马姐姐家世显赫,又有当皇后娘娘的姐姐,国公爷心里有点不舒服,到我这来的也就更多了。”
“时间一长,孩子们也多了起来。我也没什么想法,只要我和孩子们有个安稳的生活就是了,别的我也不敢多想。谁知道我爹和继母无意在主家跟前显摆,说了我是国公爷外室的事,这下我们家就得了当时还只是秦嫔的照顾。”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我一个外室做了镇国公夫人,有看不起的,也有说酸话觉得我命好的。实际上,这镇国公夫人并不好当,再加上子恒突然离家出走,最后得了消息说是遇害了,那些闲言碎语都一股脑的往我身上涌来。还好,子恒没事回来了,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说不清楚。”
说到莫亭煜,安乐郡主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子恒哥哥的离开当真与你无关?”
看看,一认同就是“您”,一有别的就是你你你。
秦氏微微垂下眼帘,随后一声苦笑:“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我也不至于做了外室,让我的孩子们至今都无法光明正大的抬起头。我是个没用的人!”
“这个,秦夫人您也不必如此。”
安乐郡主素来就没安慰过人,能得了这样一句话也算是不容易了。
“原本钰儿做了世子,一切看着对我都还不薄,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因为我的出身,我堂堂镇国公夫人却是很多事情不敢去做。晨昏定省这种在别的府里都司空见惯的事情,我却不敢。”
镇国公府一直没有晨昏定省这点安乐郡主是知道的。
所以,在秦氏自己主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安乐郡主不免有些同情起秦氏来了。
“让安乐郡主见笑了,一转眼拉着你说了这么多了。也难为你年纪轻轻还能陪我这半老婆子坐这么久了。”
安乐郡主确实已经有些不大耐烦了。
可现在被秦氏这么一说,安乐郡主的不耐烦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有。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我也好久没和人说过知心话了,兰儿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静儿还小,而且我也不想把这些事情说给她们让她们跟着操心。这回若不是国公爷朝我发火……”
说到这里,秦氏像是突然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一样赶紧打住。
正常情况下,任谁说一半留一半,都会提起人的好奇心的。
何况安乐郡主本来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您刚才伤心都是因为国公爷朝你发火了?”
秦氏不自然的干笑道:“也,也不……”
是这个字最终在秦氏看向安乐郡主的时候被她咽了下去。
“秦夫人你既然和我说了这许多,也不差这一件半件的,平白说一半留一半实在让人觉得不痛快!”
秦氏自觉理亏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于我说来有些难以言说,都说是国公爷宠我才让我有了今日地位。事实上,我在国公爷那里哪有那么重要?如今国公爷说我不像个当家主母的样,甚至连我的出身也拿出来说,说我就是上不得台面。可是,国公爷也不想想,我哪里敢去让他们晨昏定省?”
“你是当家主母有什么不敢的?”
“先不说别的了,两个儿媳具都是有身孕的。一个家世显赫,素来也不大看的上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