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意外地挑了挑秀眉,作为秦景澜的手下,魉自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什么东西会让这样的男子害怕得声音打颤?
掀开车帘,入目的是一具腐尸,几乎没有血,枯皱的皮肤紧包骨头,上面飞着几只苍蝇,恶心的气味正是从上面飘散出来的。
云墨立刻放下车帘,脑海里还映着令人作恶的恐怖的画面,眉心不禁皱得更深了。
在官道出现这样的尸体很不正常,特别是死者的死状太过诡异,好像全身的血被吸干至死一般。
不愿意惹上麻烦,云墨阻止道:“别搬了,绕道走。”
“是!莫公子!”魉高兴地回道,如果真让他和那可以的东西接触,他怕是几天吃不下饭,几晚睡不着觉了。
驾着马车后退,从另一条路赶向北方。
……
随着北上,气度越来越低,云墨呆在马车里几乎不离被窝。
幸好暖炉被固定在马车板上,给马车带来了暖意。
颠簸了半个月,云墨终于看到了凤京的城墙,如同游子归乡一样心里泛起激动波纹。
“卖肉包子,新鲜的肉包子,一个只要两枚铜钱……哎,好嘞,十个肉包,给您收好了!欢迎下次再来!”
“新鲜的猪肉,要肥要瘦,要骨要肉,都有,买几斤回家过年吧!”
……
类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瓦砾上还覆盖着白雪,人们的热情,声音里的喜悦潇潇洒洒洋溢了出来。
“莫公子,您家在哪里?”
车帘外传来魉的问话声,驾马车的人当然是他这个手下了。
“延着大道直走,直到看见高墙,便是我家。”
云墨透过微微掀起的窗帘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心里安慰,看来爹爹把天景治理得很好。
眼看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穿得很喜庆,各个店铺也贴上了春联,挂着红灯笼,天气虽寒,却掩盖不住百姓脸上的喜气,云墨唇角不觉间染上了一丝笑意。
魉赶着马车听话地朝前驶去。
听到马车声,行人纷纷让道。
……
“慕,莫公子,您是不是记错路了?”
半个时辰后,魉驾着马车来到宽敞的空地上,而不远的地方,是红墙黄瓦,大门两侧正守卫森严地矗立着几个手握重兵的护卫。
看着眼前的阵势,魉立马猜到了这是哪里。
于是在离大门百丈开外将马车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着马车中的主子。
其实秦景澜已经告诉了他们云墨的真名,不过他们却没将这武林盟主慕云墨与天景皇朝的三皇子慕云墨联系在一起。
两个人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天下同名的人多了去,他们当然不会将这个慕云墨当成天景的三皇子。
“你是不是看到长长的红墙了?”云墨懒洋洋地问道。
“是,是的。”
“那就没错,继续往前走。”
听着云墨风轻云淡却不容置疑的话,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驾着马车朝大门赶去,心里暗想这位教主夫人难道还认识皇宫里的人不成?
“站住!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马车还未靠近,站在最外面的两个士兵把长枪交叉挡在中间,大喝一声,阻止靠近的马车。
咕噜噜……咕噜噜……
车轮在平地上慢慢转动,最后停下来。
“本皇子是闲人吗?”云墨平静无波却威严显露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
魉顿时愣住了,皇子?难道不是来找人的?
云墨的声音护卫听过,更是不敢忘记这个声音,纷纷跪下:“属下该死,竟不知道三皇子回来了。”
宫里关于三皇子的传闻很多,单是最得萧帝宠爱和皇子们的疼爱就知道三皇子是个比皇帝还不能惹的主儿。
曾经有一批守门人不认识三皇子,将他拦在宫门外,最后这些人都被大皇子带去兵营当最苦的小兵,更是每日加倍操练他们,听说他们自从去了那里后就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
有了这样的前例,现在的守将和士兵哪一个不是胆颤心惊地守着宫门,更是将三皇子的声音牢记在心里,生怕自己重倒前人覆辙。
“无碍,你们没看到本皇子自然不知道,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
“谢三皇子大人大量。”守将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让两个手下打开宫门,并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