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还有几位宋大人,除了宋渊也没有别人,这宋渊仍是上官曜的心腹,这时候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上官曜狭长的眉一拧,心底闪过不安,挥了挥手示意小亭子站到一边去,沉声开口:“让他进来吧。”
“是。”
有人退下去,很快一身官服的宋渊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先恭敬的道请了安。
“参见皇上。”
“宋渊,这一大早的你便过来,有什么事?”上官曜的深邃的眼睛早已看到了宋渊手中的信,不由得挑了眉,只见宋渊脸色冷凝,沉重的开口:“皇上,一大早有人送信进宫,属下不敢耽搁,所以送信进来了。”
“拿过来吧。”
小亭子立刻走过去接了信递到皇上的手上。
上官曜先是不以为意,慢慢的展开了信,可是只一眼,脸色便瞬间青黑一片,黑瞳闪过yīn骜狠决,青筋bào起,呼吸声沉沉重重,紧盯着宋渊:“这是谁送进来的?”
“属下不知道,送信的人,眨眼便离去了,属下已派人在宫中搜查,只是这信立刻便送了过来。”
宋渊感受到皇上身上的戾气和杀气,沉着的回禀,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上官曜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响,身子倒退了两步,跌坐到一侧的软榻之上,双手紧抓着旁边的软榻边的木质扶手,那脸和手白得难看。
脑海中浮浮深深的思绪,如果说云笑就是冷月,那么不难想象出当初助她离宫的凤官,其实就是她本人。
如果云笑就是冷月,那么慕容冲救了云王爷,必然和云王府颇有深渊。
那么他是谁?
一直以来宫中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还有东宫闹鬼之说,这些只除了一个人知道,再没有别人了。
那么这个慕容冲就不是真正的?
上官曜眼瞳陡然睁大,网络状的红血丝遍布其中,他胸口沉闷,几乎喘不过起来。
如果云笑真的是冷月,那么那一晚的刺客之事,又该怎么说,那自己把兵权从夜家的手中卸下来,jiāo给了蓝清伦,这蓝清伦又是何许人?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设的一个局,也是云墨那个老匹夫的yīn谋诡计,他们一环连着一环的设计自己吗?
如果他们能把云墨救出刑部大牢,还伤了那么多人,那么为什么不能救上官霖,不能救丞相司马青云。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还有昨儿个云笑进宫所为何事,上官曜面色陡的大变,飞快地往腰间摸去,只见玉龙符扔在,他松了一口气,可是一口气还没下,便感觉手中有异,这玉龙符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别人不知,他是每晚必摸几回方睡着的,对它的手感可说了如指掌,光滑细腻得好像女人的肌肤,说不出的莹润,但现在腰间的玉龙符却有些粗糙,根本不是原来的那块。
上官曜几乎快疯了,可是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手指忍不住轻颤起来。
此刻的他似乎掉进了一张网,一张宽大的网,正牢牢的套住了他。
难道他只有等死的份了,眼下该怎么办?
宋渊和小亭子不安的对视着,不知道皇上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还冷汗直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渊因为看过了信,所以不明白皇上为何脸色如何的难看,似乎快疯了似的,手上青筋遍布,甚是骇人。
寝宫内,彻骨的寒冷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