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段神情变得更加不屑了,“切,装神弄鬼的家伙,真是不堪一击。”
他拔出苦无,不再看阿卡多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邪神大人的献祭可不能耽误。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中带着少许邪异的声音响起:
“多美的夜色啊~在这样的夜里,你的内心之中在渴求着什么?”
“什么?!”
飞段的瞳孔骤然紧缩,刚刚迈出的脚步那不禁顿在原地。
他猝然回头,望向身后,“我明明……”
“啊……我知道……”
阿卡多同样转过身来,苍白的嘴角向脸颊两侧拉扯,勾勒出一个奇异而疯狂的笑容,“你明明狠狠地刺穿了我的腹部,甚至还用力地搅了搅……”
说话间,他腹部的伤口有如时光倒退一般,鲜血回流,皮肉收紧,甚至就连被刺穿了外套都已经恢复如初。
“你……”
飞段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重新再看过去,对方的身上真的一点血迹都没有,连衣物都整洁如初。
“可恶,是幻术吗?”
人就是这样,一旦先入为主地定下了一个初步的认知之后,就会千方百计地将所有事情都往上面更合理的靠拢。
飞段也是如此,同样的场景,如果是由邪神来施展,他会惊为神迹,觉得这是不死之身。
但是已经先入为主地将阿卡多是为人类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的视觉感官受到了欺骗。
不过阿卡多并不在意飞段怎么看。
最开始他是看中了飞段受邪神洗礼之后的不死之躯,准备把他收拢过来专修【八门遁甲】的。
但是现如今,这位邪神既然有可能成为隐患,那么这条路自然就行不通了。
否则真要是让邪神的棋子变成了随便开八门的强者,他自己虽然不惧,但这种自找麻烦的行为,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而且,不就是不死不灭的躯体吗?
飞段那种所谓的不死之躯,效果仅仅就只是不死而已,恢复能力之弱,连断肢重生,甚至肢体自动重新粘合都做不到,每次还都得让角都用【地怨虞】来缝合才行。
与鬼王之体的自愈能力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至于那种名为【死司凭血】的咒杀之术,如果能搞清楚原理的话,万能的血鬼术也未必就不能重现。
所以绕过邪神,直接将飞段收入麾下或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只不过……
盯着飞段脖颈之上的那个邪神教项链,他稍微眯了眯眼睛。
看来自己是来晚了一步。
不过看起来飞段好像也还没有得到那种所谓的不死之身,要不干脆就以此为借口,直接去会一会那个所谓的邪神好了。
反正这只是一具分身,就算那位邪神真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强大能力,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主意既定,阿卡多弯下腰,轻易镇压了飞段的所有反抗,然后用指尖捻起他的项链,用颇为怀念的语气说道:
“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老朋友的气息……能带我去见一见祂吗?”
看到阿卡多望着手里的邪神教坠饰露出这样的表情,嘴里还说着什么朋友的气息。
飞段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家伙……难道也是一位神明?
再联想到对方那化身蝙蝠、无惧伤害的表现,他的心里越发地笃定起来。
毕竟能跟邪神以朋友相称,想必身份怎么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
我帮邪神大人找回来一个朋友,他会给我什么赏赐呢?
于是,刚刚加入教派的萌新信徒飞段老老实实地低头道:“请跟我来……”
阿卡多嘴角微翘,眼神赞许。
至于隐藏在暗处的树林里,一直注视着飞段的一举一动的那位黑袍邪神教徒,则早在阿卡多化蝠而来的路上,就已经被干掉了。
不仅仅是他,在飞段带领着阿卡多前往邪神教老巢——邪神洞窟的路上,因为他们没有掩饰行踪的缘故,不断有邪神教徒发现他们的行动,想要跳出来阻止。
只可惜,阿卡多早已将眼球分身布满了周边。
所有试图跳出来阻止他们的人,都会被他提前察觉,进而被自己身旁突然出现的尖刺直接贯穿心脏!
一路走过,只留下了阴暗处一具具被骨刺穿插挑起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