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抢注商标,品牌经营,又是一番人仰马翻。不过别人翻别人的,huáng琴只管她自己的眼前一摊。姜琴哪怕在她耳边唠叨脚磨了多少泡了,鞋跟跑掉啦,huáng琴都能聋子一个。后来姜琴学乖了,改向程涛哭诉,她一张口,灵验百倍。不是不到一刻就有红包收,就是什么意想不到的礼物。姜琴也会故意拿给huáng琴看,huáng琴也给面子的瞄一眼,瞄完了,姜琴就哭了,因为手机屏上,或者刚收的礼物上,不是被抹了一层huáng油,就是芝士奶糊。姜琴气得骂:bào殄天物!这东西多贵啊,败家呀你,进口的知道不?还有这水果,害我早上三点就起chuáng去摘了!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huáng琴看看气得躲一边生气的天使,挖了一块自己新研究的奖品出去,不管人要不要,硬往嘴里塞,塞完还得看吃完,吃完就得评价,提意见,好改进。姜琴嘟囔囔嚼着,不一会又跳脚:你个缺心眼的,这是预售的那些?你放这么厚的芝士?人要的是活动品!什么是活动品你懂不懂?就是缺三少四的,不用搞这么实在的。说一百遍你都不听,你怎么把这店开起来的?
huáng琴抿抿嘴,进去忙自己的,嘴上却挂着笑。姜琴只骂人不说产品,说明她做得好吃啊。
西点店的名声渐渐在外。姜琴已经忙不过来,又开始笑咪咪地给程涛打电话。程涛知她用意,答应再帮她们招两人。两人不够,姜琴说,再招四个吧。程涛说,你们养得起?姜琴火了:瞧不起人啊,你还想不想吃起苏饼了?huáng琴现在归我管辖啊,我让她往东她要敢偷着做给你吃,我就半天不准她摸进工房。
程涛吓得赶紧赔不是。惹不起啊,实在惹不起。
狐假虎威完毕后的姜琴,又笑咪咪地说两句才挂断。桌子上放了几张贺卡,那是huáng琴嘱咐她办的。姜琴一笔一划写得工整,先写了孟女神,接着林先生,再下一张是丁先生。
后来每年,有几个人总会收到huáng琴亲手做得生日蛋糕。
程涛有些吃醋,伴着小抱怨,为嘛他生日吃得虽然花样多,却都是残破品?
番外:三
huáng琴突然了悟了一件事,程涛快变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不管是对姜琴,对自己那永远处理不好的倔头老爹,他处理得不急不慌的,胸有成竹,对她,更像早有预谋。到底是从哪次开始的,她次次都沦陷?越想越深远,越想越心里不得劲。
程涛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看见推门进来的某人脸上挂着厚厚的冰碴子。他不动声色地关了火,从橱柜里取出一只小青瓷碗,舀了两勺汤水出来。
huáng琴洗了手脸,酝酿了又酝酿,准备再次整顿家风。准备坐到欠收拾的人的对立面,屁股没挨到凳子,人就被程涛揽到了怀里,用力一提,坐到他膝盖上。装傻祖宗程大爷一只手扶稳佳人,一只手取过小碗,舀起一勺稳稳地递到huáng琴嘴前:这个季节容易上火,尝尝,刚炖好。
伸手不打辛劳人,huáng琴抿抿嘴,张开,咽下去。又清凉又甘甜。人都贪舒服,所以肠胃更是,下意识地又要第二勺。
怎么沙沙的,跟上次不一样?
两勺甜水就让huáng琴偏了主题。可见程大爷若扔糖衣pào弹,huáng琴如何是对手?
程涛见huáng琴脸上的冰碴因为肠胃舒坦先掉了半层,语气温和地不忘适时推进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上次是莱阳梨,今天是雪梨。
雪梨这么粗么?不是皮薄肉厚汁水多?huáng琴虽然成年了,可一碰到亲热不守常规的动作,脸上依然会泛红晕。
程涛拿勺子在碗里铲了铲,把梨块铲小,huáng琴眼巴巴地准备再好好品品这煮烂的梨到底是哪个品种,只听这个满身洋溢着雄性气息的男人说,这勺多,嘴张大。
huáng琴啊呜一声,听话地咧大嘴巴,含了满满一嘴的梨和汤水,一时闭不上。这时某人迅捷地搞了个嘴巴接龙,接之前还不忘说一句:乖,我也尝尝。
辛劳的人第一口竟然在这,huáng琴的心一下软成了柿子。半层的冰碴早变成了火烧云。
huáng琴推了两下,越推越紧。
嘴上占了便宜,手也抓紧时间开疆拓土。huáng琴把持不住,眼看就要从膝上滑下去。她呢喃着作最后的挣扎:不……行。好像离那个日子不远。
某大爷自动忽略前一字,把后一字捡来当圣旨。迅速把碍人碍事碍眼碍操作的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