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这……”
知秋知chūn一听这话,双双跪倒,她们以为二奶奶要毒死二爷。
“放心,这只是让人昏睡的药,死不了人,不相信?”
“真的没事?”知chūn问道。
“是的”梦溪肯定地点点头。
“好,奴婢去做”
看着二奶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chūn挺了挺胸,坚定地说道。
听着知chūn一副送死似的语气,看着两个人的表情,梦溪皱皱眉,她只不过是施点诡计而已,这两人怎么就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好象真要她们去英勇就义似的,倒真有点革命烈士的味道。
对待君子可以坦dàngdàng,对待小人,只能用小人的手段,秀姑娘的yīn谋都摆到家门口了,她当然不能学这些迂腐的古人,要胸怀坦dàng,光明磊落地去应对了,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不是君子。
见知chūn应了,梦溪想了想接着对知chūn说道:“千万记住了,二爷喝了茶昏倒后,一定要趁乱将茶水换了,免得老太君找大夫查出什么痕迹,节外生枝”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好,都起来,搬把椅子,我们出去”
说完,梦溪伸手扶起二人,三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东厢的大门缓缓地被知秋从里面推开了,外面的吵闹声也停了下来,院子里站满了人,都远远地瞧着,冰心、玉心并两个道土也抬头向门口望去。
梦溪扶着知秋的手缓缓地走了出来,远远看去就象乌guī在爬,终于走到园子中间,站直了身子,冰心玉心忙上前微微一福,不等二奶奶说话,便已直起了身子,开口说道:
“二奶奶……”
梦溪抬手示意她们先闭嘴,淡然地说了声:
“不急”
冰心、玉心再无礼,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顶撞二奶奶,那里可有一院子的奴才瞧着呢,只好淡白白地站在那等着。
不一会儿,只见知chūn搬出了一把椅子,放在园子中间,知秋上前用帕子擦了,扶二奶奶坐好,早有几个小丫鬟上前支起了一个凉棚似的伞,给二奶奶遮着太阳,二奶奶坐好后,直了直身子,理了理衣裳,示意上茶,知夏、知冬又返身进入东厢,好一会儿,二人才又搬出一个小石矶,抬到二奶奶手边放下,又折腾回去取了茶壶、茶杯,给二奶奶斟上茶,二人这才垂着手立在二奶奶身后。
只见二奶奶轻轻地端起茶来,打开盖,试了一下,觉得有些热,慢慢地chuī了起来。
冰心玉心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她们不知道这位二奶奶这个时候装什么大爷,马上就要被煮熟了,还在那撑,看你能撑到几时,你不急,我们也不急,左右今天这东厢是非进不可的,不仅要进,还要加些调料呢!
原来这两人已和秀姑娘秘密准备了三个小木人,木人身上分别写着大太太、二爷、和秀姑娘的生辰八字,准备趁道士作法的时候,偷偷地藏到二奶奶的chuáng下,诬陷二奶奶背地里魇魔大太太等人,秀儿刚生过一场病,又有道士之言,正应对了此事,看二奶奶这次还不下堂,这才是今天的正餐,至于让道士进二奶奶屋里作法,毁她名节,那只是餐前的小点。
梦溪端着茶,抬头看看日头,她是在拖,尽量地拖,最好能拖到她去老太君处请罪的时候,赶上二爷回来,但二爷这几天都是天搽黑才回来,她知道,她拖不到那时候,只能尽量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今天打了冰心、玉心,大太太这顿罚是少不了,只希望二爷回来昏倒的时间能和大太太发作的时间差缩短些,这时间差越短,她和她的几个丫鬟就能越少受些罪。
茶终于chuī凉了,轻轻呷了一口,这才抬眼看着冰心说道:
“什么事儿?大毒日头的,不好好在屋里凉快,跑到这吵吵闹闹的?”
“回二奶奶,前些日子小姐病了,大太太请道土看了,说是二奶奶命相和小姐犯克,要在二奶奶屋里做些法事才能解了,奴婢是奉了大太太的指示,带着二位道土先生过来,去二奶奶屋里作法,大太太说,这也是为了二爷和二奶奶好”
梦溪一听这话,拍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在石矶上:
“胡说,大齐一向崇佛抑道,想那道教本是旁支未节,我萧家乃是世家,大太太身份何等尊贵,怎会相信几个旁门左道之人的胡言乱语,做出这等有损名节的事,一定是你们背后顶着大太太的名头生事,即污篾了大太太的名声,又rǔ没了我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