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chūn已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太太竟能下这么狠的手”
“不疼,没事的,去看知夏拿药了没有”
知秋费力地抬起头,冲知chūn说道,用力地向她使眼神,看到知秋的眼神,知chūn才想起二奶奶,忙收住了泪看向二奶奶,只见她正默默地抚着知秋的伤口,一言不发,知chūn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二奶奶,一时没了主意,良久,才听梦溪说道:
“以后再别做这种傻事,我的命没那么值钱”
“二奶奶,没事儿的,奴婢一点儿也不疼,二奶奶的药好,养几天就好了,二奶奶,还是先检查一下您伤没伤着,奴婢真担心伤着您,上次呕血,二奶奶已没了半条命,这次幸亏,幸亏……”
知秋怎么也说不出感激二爷的话。阻止了要上前检查的知chūn,梦溪说道:
“我没事,知chūn,你一会儿去安排两个伶俐点的丫鬟,伺候知秋”
“二奶奶,我没事儿的”
此时知冬已端过水来,知夏早已取过药来,知chūn忙上前接过,洗了毛巾,正要给知秋擦拭,被梦溪伸手接了过去。
“二奶奶,让奴婢来”
“二奶奶,您快放下,让知chūn给上就好”
仿佛没听到她们的话,梦溪只默不做声地擦着并细心的替她上着药,脸朝下爬着的知秋眼中不由滚下两滴热泪,原本已濒临绝境的她,何其有幸遇到了这样一个真心待她视她情同姐妹的主子,可造化弄人,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得不到善待。
上好了药,让知夏扶着回屋休息,梦溪这才让知chūn检查自已身上的伤,还好,有知秋护着,只胳膊和肩膀上有几道淤青,知chūn心疼地为二奶奶上了药,伺候着换了衣服。
正忙着,知冬进来传话,说是红珠过来了,两人一愣,看了看天色,二爷回来了?
梦溪忙吩咐传进来,不一会,红珠手捧一个小盒药走了进来,上前给二奶奶请了安说道:
“二爷吩咐奴婢将这些外伤的药送过来,二爷说,这是从宫里太医那拿的上好的疗伤药,您先用着,需要大夫的话,奴婢这就吩咐人去请,二奶奶怎么就被大太太用了家法,奴婢竟一点都不知道,真将奴婢唬了一跳,您没事吧”
红珠说完,将手中的药递过来,梦溪示意知chūn上前接了,对红珠说道:
“我这没事儿,回二爷一声,不用请大夫了”
“二奶奶没事就好,奴婢一会儿过去看看知秋”
见二奶奶点头,红珠转身去了知秋的屋子,知chūn将二爷送来的药随手递给小丫鬟收好了,开口说道:
“折腾了一下午,二奶奶想是饿了,奴婢去传晚饭吧”
“不急,收拾一下,我们先去上房”
“刚刚红珠没说二爷传您,想是二爷也知道您刚受了罚,想让您好好养着”
“今天的事儿,总得给二爷一个jiāo待,吩咐人先把知秋的饭传了送过去,让她先用了休息,不用等我们”
……
萧俊已脱了长衫,摘了冠巾,随便地扎了个马尾,万分颓丧地倚在chuáng上,今天的事情,让他心惊胆颤,如果他再晚到一会儿,溪儿的下场可想而知了,这让他感到阵阵后怕,第一次感到,即使贵为下代家主,这在府中,他也未必护得溪儿的周全。
他素知母亲不喜梦溪,却没想到竟到了这种难容的程度,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深爱的妻子,百事孝为先,母亲是不容忤逆的,但他更不敢想象,没了溪儿,他会怎么样?水火不容两个人,却是他的至亲和至爱,这让他如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