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吗?他又肯吗?
黯然地摇摇头,开口说道:
“我已经不是二奶奶了,以后都改口吧”
“二奶奶……”
听了这话,知秋尖叫一声,猛想起二爷休书都写了,不改口还能怎样,随即又诺诺的说道:
“二奶奶说的也是,奴婢以后就叫您小姐”
知夏知冬也点头应了,正说着,只听车夫说道:
“回二奶奶,府里有人追了出来,我们要不要停下?”
车里四人听了,眼睛俱是一亮,知秋忙掀开侧面车帘,几人向外望去,只见从萧府的方向飞奔过来几匹快马,最前面的马上坐着一个白衣身影,正向马车挥手,示意停下,梦溪见了,心不由的扑扑的跳了起来,回过头冲外面说道:
“停车。”
“吁……”
车夫勒住缰绳,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后面的马追了上来,在马车边停住,马上之人飞身下马,向车里一拱手说道:
“二嫂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奶奶要我接您回去,您和二哥有什么误会,当面解释清楚就是,奶奶说,二哥不听话,她会帮您教训,让我务必要将您迎回去……”
见来人是三爷,梦溪一阵失望,听了他的话,开口说道:
“我已让红珠去回禀了老太君、大太太和大老爷,因为匆忙,没有亲自去寿禧堂辞行,还望三爷代我传话,我会记的老太君的大恩。”
“二嫂,奶奶让我务必请您回去……”
看着随萧韵过来的几个人,虎视眈眈地围着她的车子,梦溪皱皱眉说道:
“三爷不知,当初在清心庵,我和老太君有过约定,我离开萧府,除了二爷外萧家任何人不许追究,还请三爷代我感谢老太君的挽留。”
“这个……”
这事儿他还真没听说过!听了这话,萧韵神情一滞,想起二嫂素日的秉性,也知劝不回她,略一沉吟,挥手将那几人打发开去,这才抬头说道:
“既然二嫂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劝,只是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二嫂怎么着也等奶奶过了寿辰再走不迟。”
“三爷不知,二爷已写了休书,下堂之人,如何去面对萧家满坐的高朋!”
“这个,这个……二哥对二嫂的心,天地可鉴,这次一定是误会,绝不是二哥的本心,二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见,想是伤心不已,二嫂……”
听了这话,梦溪的心仿佛刀剜斧砍般地疼了起来,猛抬头硬生生地打断了三爷,开口问道:
“三爷还有别的事情吗……”
见二嫂去意已决,萧韵想了想说道:
“这样也好,太子因祭天引来天变而遭世人谴责,储位不保,萧家朝夕不保,怕也不是个安身之处,我和二哥原也打算奶奶过了寿辰就南下的,此去也是前途未卜,二嫂暂且出府避一避,日后如果萧家能够平安无事,我一定让二哥亲自给二嫂请罪,请二嫂回府,二嫂此去,只需记得,二哥是一心为二嫂好的……”
萧韵说完,一招手,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包袱,双手递过来说道:
“听说二嫂出府什么也没带,这里有些盘缠,二嫂别嫌少,省些用大概也能等到我和二哥从南方回来,包袱里还有一封信,二嫂如不愿意回母家,可按信上的地址找到信上之人,他是我一个过命之jiāo,看了信,一定会护着您的周全。”
见萧韵真诚相助,想起他数次救过自己,梦溪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没接包袱,挥手示意外面的众人退开,见众人走远了,这才对一脸疑惑的萧韵说到:
“感谢三爷的一番诚意,事已至此,我就实话和三爷说吧,我便是颐chūn堂的主人,只因当初听三爷说萧家有祖训,知道我和二爷无缘,才当了嫁妆开颐chūn堂,原本就是想为自己下堂后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不曾想会有今天的局面……昨日太子入府,已揭穿了此事,二爷也因此写下休书,我这一去,也是奉旨和太子南下治疗瘟疫,他日三爷有事儿,只管去颐chūn堂传话,今日就此别过,烦请转告二爷,多多珍重。”
“二嫂,二嫂……竟是传说中的……药神……二哥竟然为这个……休了您。”
听了这话,萧韵痴傻般的喃喃着,声音竟有些发颤,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二嫂。
见萧韵如此,梦溪没再多说,向立在远处的车夫招手,示意赶路。
尽管三爷仗义,为人光明磊落,但毕竟生死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