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我想象中的，残忍无情许多。其实，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不是吗？”

右肩忽的一沉。

天旋地转之后，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被厉西洲直接压在了拳击台上。

“身为厉太太，多愁善感、心软良善，可不是什么好事。”厉西洲左手垫在她的脑后，双腿支撑着不会压着她。

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不出生，和出生后，被养歪，你选择哪种？”

舒南意睫羽微颤，没说话。

“如果你拉住她，可能不会流产，亦有可能会流产。他的生死从来都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中，想要他死的，也不是你。”厉西洲淡淡出声，嗓音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情绪，可是却带着一股坚定人心的力量。

舒南意眨了下眼睛，心里纠结的毛球，像是找到了线头，瞬间就被理清了。

一片清朗。

这一世，即便是聪聪出生，也不会叫她妈妈。

依着舒姜玥的性子，难保不会将聪聪养成和她一样的性子。

从领证当晚，她没有去见华程沅开始，命运的轨道，就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

她和聪聪的母子缘分，早就彻底的断了。

她为什么要自责？

如果不是舒姜玥动了歪心思，想要将她推入喷泉中，便不会撞上去。

这大约便是，害人终害已。

“其实，如果当事人不是我，昨天看着舒姜玥那副悲痛欲绝、又恨之入骨的表情，我也会觉得，她是受害者。”她浅浅的扬了下嘴角，“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她直直的看着厉西洲的目光，挑了下眉：“你就没有想过，万一真的是我推的呢？”

“推便推了。”厉西洲的语气很冷漠，“想做便做，我自然能够护得厉太太周全。”

“厉先生，你这样，我很容易恃宠而骄啊。”舒南意眨了下眼睛，语气中带上戏谑。

“十分期待，能够见到厉太太隐藏的另一面。”

“如果很血腥很暴力呢？”

“更是惊喜。”厉西洲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红唇。

南南，我努力坐上这至高之位，只为你能恣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