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得陪我!”
......
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夏橙正拿着画笔,吃力在画布上刷着。
手腕忽的一阵刺痛,手指松开,画笔“啪”一声掉在颜料盘上。
各色颜料溅在画布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丑,正龇牙咧嘴的冲着她笑。
像是在嘲笑她为了爱情,放弃了当画家的梦想。
一股无力感忽的涌上心头。
夏橙皱紧眉心,猛地伸手将画布扯下来扔到一边。
画架也被推翻,重重砸在地上。
“啊——”
她心烦意乱,不顾疼痛不已的手腕,胡乱的将纱布扯开。
然后蹲下身,重新拿起被染得五颜六色的画笔,继续在被撕成两半的画布上画着。
刺痛几乎让她拿不稳画笔。
可是即便手抖如筛,冷汗直流,她依旧死死的攥紧笔,倔强的画。
律方琰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是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夏橙!”
他赶紧冲过去,抓住画笔想要抢过去。
“阿琰,我以后,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再画画了。”
夏橙不肯松开手,抬头看他,眼神中一片黯淡。
“不是,等痊愈后,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律方琰看着刘海被冷汗打湿、嘴唇也被咬出了血的她。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乖。”他轻声哄道,“先好好休息,画画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他小心的将画笔从夏橙的手里抽出来,拉着她站起身。
“不能画画,也没有你。”
夏橙勾起嘴角,像是在笑,更像是在哭。
眼神空洞,一步步朝着病床走去:“大概是命中注定吧,注定我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小橙子。”
身体先于大脑有了反应,律方琰叫了她一声。
夏橙怔住,愣愣的回身看他。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你叫我什么?”
不等律方琰回答,她便将自己狠狠地揉进了他的怀中。
她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再也不压抑这些天对再也不能画画的恐惧,放声哭了起来:
“阿琰,你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一门之隔。
千茜茜面无表情的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眼神里一片寂静。
用力抓紧想要冲进门的舒廷禹的手:“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