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长吸了一口气,说:“好了,住手。”
听到陈朗的命令,那些手下都自觉地走开了,留下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叶凌捷。
面对这个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陈朗并不可怜他,甚至觉得还不够解气,但考虑到杨诺在场,陈朗还是决定暂时放过他。
“滚。”陈朗说。
叶凌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许是被打重了,也许是还沉浸在刚刚看到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暧昧的痛苦之中。
一旁受了惊的杨诺不知所措。她看着叶凌捷,眼里泛着泪光。本来想上去扶他,但是她太了解叶凌捷的脾气,叶凌捷是绝对不会领情的,现在上去无疑是火上浇油。
陈朗看着身旁的杨诺,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无疑的是,他不能将杨诺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了。他想:“杨诺是个好女人,好到自己想用心去守护,但叶凌捷却不懂得珍惜,三番两次伤害她,甚至跟自己的表妹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于是他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神,然后将目光投向旁边还没有缓过神的杨诺。经过长期的合作与交流,陈朗的手下立刻体会到了陈朗的意愿,有两个人就上前去控制住了杨诺的手臂。
“你们要干什么。”杨诺一惊,显得十分恐惧,并向旁边的陈朗投去求救的目光,渴望他能够放了自己。
陈朗并没有理会杨诺,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说:“带走。”
一声令下,两个手下不顾杨诺的挣扎将其拖出了门外。
叶凌捷虽还有意识,但早已颓唐到爬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陈朗带走。
杨诺被带出去之后,陈朗走到叶凌捷的身边,俯下身子,将嘴巴贴近叶凌捷的耳朵,说:“今天这个算是一个教训,你要再不老实,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混蛋,你要带杨诺去哪。”叶凌捷恶狠狠地看着陈朗,勉强地挤出了几个字。
陈朗没有理会叶凌捷,抛给叶凌捷一个鄙夷的眼神之后便扬长而去,剩下的手下紧随其后。
叶凌捷趴在原地,看着陈朗离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混蛋。”
陈朗把杨诺带到了自己的私人住宅,并将她锁在一间卧室里。自从回来之后,杨诺的精神一直不太好。
陈朗在卧室外面徘徊过无数次,也始终没有勇气进去面对杨诺。
此时的杨诺蜷缩在床的角落,双手紧紧地抱着屈在胸前的小腿,眼神里透着空前的无助感。尽管叶凌捷对自己的误会让她闷闷不乐,但是此时此刻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个受了伤的叶凌捷。她想:
她曾与叶凌捷一起经历生活的大起大落,也跟他闹过无数次矛盾,面对漏洞百出的爱情,她曾想过放弃,但她最终还是紧紧地抓住了。为了他,她可以等上足足五个年头;为了他,他可以不顾别人对自己的偏见甚至侮辱;为了他,它可以委屈自己,放纵叶凌捷的坏脾气,甚至强忍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是面对误会,叶凌捷却始终没有选择相信她,此时此刻,她的内心痛苦极了。
“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有没有擦药。”杨诺心想。“不管怎么样,我这次必须回去跟他解释清楚。”
杨诺环顾四周,却只看到被刷得粉白的冰冷的墙壁和被归置得井然有序的家具,还有紧闭的门。
她下床轻轻地走到门边,将右耳紧贴着门,试图打探外面的状况。在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之后,她正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被锁着的。她反复地扭动门把手,但是毫无用处。
此时杨诺有点不知所措,心想:“如果再不回去,叶凌捷对我的误会就会越来越深,到时候我跟陈朗的关系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我们的婚姻也就无法挽回了。”
于是杨诺用力拍门,喊道:“放我出去!陈朗,放我出去!”
自从杨诺被带回来之后,陈朗一直不敢离开住宅半步,此时的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雪茄,心事重重,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分钟前命手下带回来给杨诺的外卖。
听到杨诺的呼喊声,陈朗立刻将烟碾灭,然后提着外卖袋子大步流星地走到卧室门前。
陈朗站在门外犹豫不定,心想:“此时的杨诺情绪还不稳定,若现在给开门进去,不仅说不清楚早上的事,更留不住杨诺。”
“但是杨诺已经一早上没有吃东西了。”陈朗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外卖,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朗心想:“罢了,还是先等她情绪稳定过来再说吧。”于是陈朗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