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拂尘,碎了又如何?老道士没有倒下,炸了拂尘又能如何。李虎好奇地望向剑墙,欲飞往剑墙,看个真切。冬化雪左手背在身后,向李虎打了一个手势。
李虎停下了脚步。
冬化雪地右手开始轻捋华发,动作轻柔,云淡风轻道
“比剑,对华山宣战,你的剑碎了,白阳当然赢了。”
有种你把华山的剑也给碎了,冬化雪剑眉倒竖,两只眼睛眯成了剑,眸光亦如剑逼视缓缓落地的老道士。
老道士无视冬化雪的视线,将拂尘在怀中换了个位置搁放,断在空中浮荡着的拂尘丝受到无形之力的牵引,向老道士怀中飘去,就像一根根红色的头发,重新长回了光秃秃的头上。
白阳陡然加快了速度,向华山飘去。
断折的拂尘丝一根接着一根接回到拂尘上,拂尘指向天空,如游蛇一样颤动了起来,仿佛在伸展身体,逐渐变长,血气更盛,血光更浓。华城前方,有一条红色长蛇绕着一个面容干瘦,手身形壮硕的老人游荡。
冬化雪盯着血拂尘,捋着头发的手顺势尴尬地挠了挠脸,剑气全无。文摘月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花红和风霄想起了扬州城内的菊花。文摘日想起了被抢走的菊花茶。
周永憨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我的柳树不知道长多高了啊。
白阳停在了原地,有杀气顺着声音飘来,令白阳不敢擅动。
“小胖子,什么东西都敢偷,的确有我当年地风采,可是我当年跑得快啊,你行嘛?”白阳以心声向左衣兜内询问。不是讽刺,真的在询问红小胖能否跑掉。回答白阳的只有沉默。白阳咬了咬嘴唇,想起了孽缘二字。
“四打一,也算你赢吗?”老道士挑眉问道,并未言语白阳心中所想之事。
白阳眼睛一亮,在心里哎呦一声,果然是一位得道仙人,大气,此等胸襟,可以容纳天地万物啊,笑嘻嘻地转过头来,盯着老道士。面瘫的白阳嘻笑起来只是眯着眼睛,神色柔和些许罢了,却将低眉顺目四字的深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文摘日和冬化雪转头打量白阳,四打一?‘打一场’之前有没有说不准群殴来着,两个老人转头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镇定自若地转回头,神色不变。
白阳伸出左手冲着老道士挥了挥。
老道士咧嘴一笑,并不管剑墙上的这些鸡贼,向前踏了一步。白阳并未后退,因为城头上的剑与人都向前踏了一步。
华山万剑在白阳从手中与血拂尘比剑赢了之后,已经自动回到剑墙上空,也向前挪动了一步远。
天空之中,阴云已经挡不住了月华,老道士再次将月光接引到自身周遭。天地之间有一道银色的光柱与大地相连,老道士在光柱中间。李虎拍了拍肚子,咋又回到了原点,我的肚子都瘦了。
华城内,白阳的身体突然扭动了了起来,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白阳伸出左手探进衣服里坐挠右挠上挠下挠,不停抖肩,衣服摩擦得沙沙作响。凝眸细看,一滴滴大小不一的血滴从白阳的袖口、领口、裤腿甚至从衣服上直接渗透了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白阳的脑袋前方融成一颗巨大的血球,约莫头颅大小。
白阳伸手向前去抓了一把,血球颤巍巍一晃,躲过了白阳的偷袭,一滴血珠都没有让白阳抓住。
剑墙城头上,坐着的文摘星突然发生变化,妖异的血身的肚子胸口出出现了一道长约一尺的黑线,黑线在老道士的眼中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缺口,缺口缓缓扩大,从缺口向里面望去,竟是一个红橙橙的圆形空洞,与白阳眼前的血球一般大小。
“哈哈哈。道长说笑了,我是杀身剑,手握圣剑的剑,我与圣剑已经归一,何来四打一?道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圣剑与杀身剑合一,那么只是三打一,而已。
饶是老道士都被气得翻了一个白眼,三打一很骄傲吗?想继续打,老夫奉陪。
白阳眼前的血球变成了一颗血头颅,透过城门洞望了一眼老道士,又仰头望向天空,眼神中竟有些戚戚然,未被任何人发现。
何必呢。
岳武曾说,剑的去留岂能由剑自己决定。文摘星仍然自比为剑,他的去留,不应由他自己决定。但若是剑和想要取剑的人达成了一致,岳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