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带上了一个口罩,味道才减轻了一些。
她坐在头部的显微镜下,看着那段被明显切开的血管,她一寸一寸的看着每一处,甚至能看出在发生血崩之后,陈医生立刻采用了止血,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血没有止住。
一般来说,只要止血够快,病人是不会立刻就死的,这种明显的情况,无疑又是陈医生的一大罪状。
特殊的气味顺着她口罩边缘一点点的渗入,顾寒烟隔着口罩又捂着鼻子,这味道特殊又刺激,她上次进来就忍不住干呕。
她不得不佩服从事法医的工作人员,他们可真伟大。
她拿着手术夹看着被解刨的死者,她很想屏气凝神,好好的检查,但这味道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鼻又生猛。
半晌,她终于没办法在继续忍耐下去,将手套与口罩摘下之后,直接开车回了半山别墅。
别墅里的佣人正好准备了燕窝,见顾寒烟进来,佣人利索的将炖好的燕窝端到她面前,“夫人,刚炖好的燕窝,喝点吧。”
顾寒烟揭开水晶盅,正要端起时,脑海里倏然闪过被解刨的尸体,苍白的颜色与头部的脑浆被不停地放大。
一股强烈的反胃再次如洪水猛兽般袭击而来。
“不用了,我不吃了。”说完,顾寒烟捂着嘴匆匆朝着卫生间跑去。
吐了个昏天黑地后,顾寒烟才瘫软得坐在地上。
她大概可能这一段时间都吃不下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