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卑鄙。

明明已经强行忍住不想让泪水从脸颊流落，可是第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时，白安笙还是妥协了。

“我……说不出来。”

顾墨白心头震撼，他缓缓闭上了双眼，酸涩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好像也已经落泪了。

“出去！”带着压抑和愤怒，他冷漠开口，“白安笙，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马上从屋里出去！”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却有千钧重，落在白安笙的心口，压的她痛不欲生。

“顾墨白，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是有原因的，我真的没有……”

“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得懂。滚出去，你听见了吗？马上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眼底的酸涩越来越明显，顾墨白突然觉得很可笑，他居然会因为一个刚认识没有多久的女人有种想哭的冲动，这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吗？

目光看向一边的画册，他毫不犹豫的拿起，翻到了画着他的那一张，这张曾经让他觉得满心欢喜的话，此刻却显得是那样的讽刺。

所以白安笙画这幅画时，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也是抱着想要利用自己，讨好自己的心情吗？

毫不犹豫的把画从画册上撕下来，顾墨白将画放在白安笙面前。

在她的注视下，顾墨白手起手落，一副带着白安笙美好寄托的画，瞬间在他手中变成了无数碎片，纷纷扬扬的撒向地面。

“这幅画也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吧，就是为了让我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