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区,墨南珩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的,愤愤地拽着易安初的衣领,无论她怎么反抗就是不松手,径直将她带回了家。
先是诓骗他说今天有课,大清早就跑去学校。结果是跟孟诺怀那个毛头小子纠缠不清。
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被其他男人穷追不舍。
都这样了,还面不改色地说他只是表哥而已。
看来是时候敲打敲打,让她正确地认识到两人的关系了。
不然,只怕过段时间她都当自己是死人了。
易安初踉踉跄跄地进屋,整理了一下被拽得皱巴巴的衣领,眉毛拧成了一团:“怎么回事啊?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拉拉扯扯的,也不嫌难堪。”
“你说怎么回事?”墨南珩冷哼,寒眸紧缩。心里恶狠狠补了一句:“老婆都快没了,还怕什么难堪?”
见墨南珩不吭声,又怒意盎然的表情,易安初嘟哝了一句:“莫名其妙。”
竟然还敢说他莫名其妙?
自己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心里没一点数?
墨南珩愤然坐下,“今天这事,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易安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相信我。他,孟诺怀,也就是这三两天的新奇劲,过了就没了。”
墨南珩挑眉:“你确定?”
这孟诺怀虽然看起来只是年轻气盛,性格张扬,但是这种在豪门里长大的孩子,心思跟阅历都不能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的。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易安初笑得极其自信:“当然确定了!你看啊,像我这种长相一般,身材一般,学历智商一般,气质也一般,家境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入得了孟诺怀这种豪门少爷的眼?他也就是感念我那晚仗义出手相助,所以对我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兴趣。”
墨南珩冷笑:“呵……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准确深刻的。”
易安初听不惯他这种语气,翻了个白眼,瘪瘪嘴道:“那是自然。我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这一点我是不缺的。像我这样的人,就只能配个乡野村夫。若真是被哪个豪门看中了,那肯定是那人瞎了眼。”
闻言,墨南珩定定地看着易安初:“你这是在讽刺我?”
他可不就是易安初口中那个瞎了眼的人,见了一面就想方设法跟她结婚了。
易安初微怔。
自从被墨南珩从警察局捞出来之后,她还真就忘了两人是夫妻这回事。
她讪笑着说:“你不一样,你慧眼识珠,选中了我这个天赋型演员。要真选个货真价实的墨家二少奶奶,那肯定也轮不到我。”
墨南珩被易安初这两句话气得不轻,闷闷地说:“不是要复习吗?赶紧的。等会儿秦默会送一些资料过来,晚上有得忙了。”
“好嘞!”
易安初在墨南珩身边坐下,欢欣雀跃地从背包中拿出书来。
望着一字排开的教材,有马克思主义学、西方经济学、投资经济学、财政税收,还有她最头疼的商务英语。
她稍作停顿,担忧地问:“这些……你真能辅导我吗?”
“你在怀疑我?”墨南珩不悦。
他的学历跟资历已经摆在这里了,没有两把刷子,以为谁都能进名郡大学授课的吗?
易安初摇摇头,口是心非道:“没有。”
怎么可能不怀疑嘛!
这几门课程是最难的,哪一科的授课老师不是头发胡子花白或者满脸褶皱的?
虽然用年龄来衡量资历太草率了一点,但是比较之下,墨南珩实在是太年轻了。
墨南珩从教材中挑出《西方经济学》和《投资经济学》,淡淡说道:“今天复习这两个最简单的,以你的脑容量,多了你也消化不了。”
易安初愤然,敢怒不敢言。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墨南珩的讲解方式比授课老师讲的更通俗易懂,而且前后内容可以融会贯通,让她不用死记硬背,复习起来丝毫不费力。
她偷偷看着墨南珩俊美的侧颜,心里对他又多了一分好感。
颜值、学识、素养都是顶配,再加上豪门出身的加持,也难怪他总是高高在上,倨傲不已了。
这配置要是搁在她身上,估计在学校都能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了。
这样一看,墨南珩还算是低调的了。
“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