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担心盛桃桃只是因为感动和妥协,才和自己在一起。
盛桃桃慢慢的喝完小半杯热红酒,眼眸缓缓垂下:“或许你们可以谈一谈?我也想跟我母亲再谈一谈,但……那是不可能的了。”
说着,她下意识的靠在了霍司寒肩上,他低头看着她莹润的肩头,心里莫名柔软了一瞬。
在盛桃桃的劝说下,他终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喂。”
霍司寒虽然肯主动联系母亲了,但说出这个字后,就陷入了沉默,他早就已经忘记该怎么和母亲相处了。
更何况,即使是当初还没有分开的时候,母亲对他也很冷漠的,所以他只好无言等待。
“是阿寒么?”史女士的声音却是颤抖的厉害。
她先是惊讶,后是呜咽,听声音还是用手捂住嘴都压抑不住的痛苦。
霍司寒看起来就像是沉默的山,他坐在床边,面前是满怀期待的盛桃桃。
神情像是面对不熟的亲戚一样淡漠,他听到她的哭泣,又想起了在父亲的葬礼上,背过身去抹泪的霍老夫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在那样的悲哀之下,霍老夫人都很努力要维护霍家的体面。
“是我。”霍司寒的疏离再明显不过。
史女士自知没有资格要求他亲近,因为她也是在分开的这些年来,才生出了愧疚和无奈。
她唯有小心翼翼的询问:“阿寒,这几年你过的还好么?我有关注国内的新闻,你现在真的很优秀。”
霍司寒还是淡淡的回答:“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打电话只是为了一件事,史密斯来国内了。”
史女士知道这件事,她还没有从大儿子终于肯联系自己的激动中恢复过来,下意识的回答:“你弟弟一直都想回去看一看。”
她不知道兄弟俩见上面没有,有心多问一句,却又怕会触怒了已经成人的霍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