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羌人伍长的脑袋,惹得羌人伍长惨叫一声。
“谁?哪个混蛋?谁?”
羌人伍长愤怒的冲出屋子,却发现刚才被他赶回家的汉人们重新走出房门,正冷冷的盯着他。
因为刚才欲施兽行,羌人伍长把军剑落到了屋子,但他丝毫不虚,梗着脖子:“刚才是哪个混蛋砸老子?还有!你们都给我滚回屋去!不然老子吧你们抖杀光!”
奇怪的是往日里对他唯唯诺诺的汉人们现在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羌人伍长。
那眼神里充斥着愤怒、恨意、暴躁、痛快,但唯独没有恐惧。
反倒是羌人伍长有些害怕,他被这种古怪的眼神给看毛了:“你们想干什么?我最后说一遍!给我退回去!不然我就把你们全杀光!”
没有人后退,反而齐齐向前走了一步。
羌人伍长头皮发麻,反倒是他自己向后一个趔趄。
接着,羌人伍长连忙掉头想要回屋子里取回军剑,可是一个碗口大笑的石头准确命中他的后背,强大的势能让他倒在了地上。
“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要乱来!”
倒在地上的羌人伍长不断后退,他不明白今天一向逆来顺受的汉人究竟怎么了。
“啪!”
又是一个东西砸来,不过这次不是石头,而是一个腌菜的菜心。
“啪!”
“啪!”
“啪!”
连绵不绝的声音响起,打的羌人伍长惨叫连连,其他几个士兵也没有幸免,无数杂物对着他们扔来。
“你们要造反吗?我要杀了你们!卑劣的汉人!我要杀了你们!”
羌人伍长顶着杂物的暴击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庶民拿着一个锄头直接向他面目砸来。
“啊!”
锄头直接戳烂了羌人伍长的脸,惹得他惨叫连连。
“啪叽!”
“啪叽!”
又是几声沉闷的响声,羌人伍长的脸已经被打了个稀巴烂,身上也有骨头断裂。
“你们...杀光...你们...你们,怎么敢?”
“啪叽!”
又是一锄头,直接从羌人伍长的天灵盖打入,又从鼻子出来,他也终于没了声响。
只是他到死都不明白。
这些汉人怎么敢杀他?
“去夺取城门!迎接王师!”
“夺取城门,迎接王师!”
隐藏在人群中的杜家人乘机引导城内的汉人去夺取城门,一时间,所有汉人的房门都被打开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向宣平门走去。
“夺取城门!迎接王师!”
早就到达宣平门的杜骥此时已经和城内的秦军交上了手,可他们不过百人,很快就被秦军围在一起。
杜骥不甘心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却骇然发现大批大批百姓喊着口号争先恐后的向这里涌来。
杜骥眼中爆发光芒:“还有机会!大家上啊!”
杜骥朝着一名秦军扑去,一个交错,就划破了他的脖子。
千名秦军虽多,但更多的是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生活在长安的汉人!
蜂拥而至的汉人如同洪流,将秦军士卒卷入其中,又狠狠将其搅碎。
在城外攻城的傅弘之虽然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但是眼看秦军自顾不暇,他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下令所有晋军全力进攻!
里应外合之下,宣平门这道长安门户终于被攻破。
随后傅弘之引兵来到沈林子攻击的角楼处,直接围歼了这片秦军。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作战最凶猛的不是晋军,而是那些随着大军一起加入战争的汉人平民。
没有武器,他们就捡起石头。
没有护甲,他们就提起簸箕。
好像每一个人都疯了一样,面对秦军,他们毫不犹豫的化身为这个世界上最为残暴的“军队”,给了残余秦军最后的致命一击。
沈林子看到城墙上如此凶猛的百姓也是目瞪口呆:“长安百姓向来如此疯狂吗?”
在他身边的刘义真却摇着头:“不,这只是在复仇。”
城墙上的秦军很快就被消灭的没有一个活口,而不少浑身沾着血迹的百姓,却瘫坐在地上似哭似笑。
听着耳边的阵阵哭声,刘义真心里一阵酸楚。
或许,他们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