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的血亲丢在外面,自己却把自己嫂嫂接过来!”
“嘿嘿!嫂嫂?我看是养在外头的骚狐狸吧?”
“......”
无数恶语通过郡守府的墙壁传到府内,更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向郡守府内扔起石子、秽物。
“吱呀。”
郡守府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眼眶深陷的北地郡守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官服站在门口。
“呼。”
北地郡守深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诸位...”
“啊呸!”
“狗官!”
“和嫂嫂偷情的东西!”
北地郡守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被堵了回去。
他面露悲色,闭上眼睛。
“诸位!”
这会的他气沉丹田,大呵一声。
“从今日起,我会派士卒前往城外御敌,还望大家...散了吧。”
他对着门前的百姓深深鞠了一躬,之后便转过身一语不发的走回郡守府,只把自己的背影和空旷的门檐留在身后。
得到郡守命令的北地郡百姓自然是欢呼雀跃起来,以为自己得到了莫大的胜利。
一队队装备精良的士卒从城内出发,赶到县城,赶到乡村,去驱逐那里的敌人。
就在北地郡城做出改变的数个时辰后,一封信件从北地传到了胡夏国都统万城,又从统万城传到了潼关的前线。
停留在潼关前好几日的赫连勃勃收到信件后二话没说,当即率领大部分骑兵北撤。
在潼关内的王镇恶看着赫连勃勃远去的旗帜,有些困惑。
“赫连勃勃这家伙懒洋洋的来到潼关前,什么都不干就待了几天便撤走,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将军...要追吗?”
王镇恶身边一个举着旗帜的士卒询问起他,而王镇恶仔细观摩了潼关下的敌军阵势直接否决了这一点。
“下面少说还有一万敌军,赫连勃勃布置的大营距离也刚好,若我们出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骑马逃脱,现在反攻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平白伤了士气。”
接着,王镇恶回头看向问话的那个士卒:“张贵,放心。我一定让你亲手杀掉一个匈奴人!”
张贵开心的笑起来。
只是他的双手虽然稳健,举着的旗子岿然不动。
他的下肢却从膝盖处被截掉。
“将军,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把那帮匈奴人打的屁滚尿流的!你会成为卫青那样的大英雄!”
王镇恶哈哈大笑:“好!那你来当我的霍去病!我们要把匈奴人赶回大漠去!”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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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一支晋军小队营帐处。
李蛟面色煞白的在一条河边清洗自己的武器。
上面的血水以及衣服的腥臭无一不说明刚才的她经历了一场恶战。
“好些了吗?”
周吉适时的出现,从怀中掏出一些浆果:“吃点这个,胃里可能会好受点。”
“谢谢。”
李蛟接过浆果,放在手中轻轻揉捏起来。
但随即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赶忙将这些浆果收了起来。
“周大哥。”
“嗯?”
李蛟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靠在一旁的大树上。
周吉再回头时,发现李蛟已经开始不断的抽泣。
“孩子...”
“老人...”
“为什么匈奴人连他们都要杀害...而且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
周吉咬着嘴唇。
而李蛟还在抽泣。
“李蛟...”
李蛟没有回应他。
“李蛟!”
这会李蛟抬起了头,可猝不及防的就是一记耳光,让她眼冒金星。
“别哭了。”
周吉收回手掌,神色平淡。
“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哭就能把敌人哭走?”
“你再这样,吾等就再也不是兄弟!”
李蛟红着眼,不顾脸上的红肿,死死盯着周吉。
“哭,哭不死敌人。”
“瞪,你也瞪不死敌人。”
“你以后成家了难不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