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所以，看到这些眼神，医生都带动了情绪，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只是流下的那一滴泪珠，没被人看到而已。

“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

这一刻，在赵一舟的脑子里，只有这几个字符，别的什么也想不进去，二十四小时，成为了他的一个魔咒，还是一个很可怕的魔咒。

“一舟，来，让一让。”

赵老被推了出来，王婷婷看到还在发愣的赵一舟后，就轻轻把他推到了一边，赵一舟却没去看王婷婷，也反应过来了，一直盯着病床上的老爸，还是没有放声大哭，而是站在那里咬着嘴唇垂泪不停，对于他来说，这是因为自己，才导致整个家庭的破裂，他没脸哭。

可是，内心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顶点，他在压制着，没有让累点爆发出来，更确切地说，是内心地自责和愧疚克制住了这种情绪。

不过，人就是人，眼泪还是止不住，泫然泪下。

跟着医生，赵一舟捂着嘴到了病房，安排好一切，就一个人去了吸烟区，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眼泪打湿在烟杆上，让他感到以前醇香的烟草，现在也是苦涩的，索然无味。

而王婷婷，则站在赵一舟的背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但却没走，一直守在这里，赵一舟也感觉到了，不过没有转身，他不想被王婷婷看到自己如自狼狈的样子，就看王婷婷只能看到赵一舟因为啜泣而不断抖动的肩膀，却不闻其垂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