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那老头唯唯诺诺地点头。

就在司云锦转身要走的时候，那老头忽然间又是绕到了自己面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好像又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司云锦做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知道这些老头最吃这一套。像这个家里面最大的是张嬷嬷，想必那在家里能够一手遮天的中年女人都是这样说话的。

老头果然是被这个语气给吓的，肩头一跳，吞了口唾沫，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说道：“我说姑娘，您到大少爷面前的时候，能不能替我打听一件事？就说那外族客人来的时候会派哪个院子里的下人出去伺候。我将这消息放出去，多多少少能挣到一点银子，到时候咱们对半分。”

司云锦忽然就莫名其妙起来，原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一些正事，却没想到居然是想让她去替他探取一些财路。

“姑娘，你是新来的有所不知，这每逢客人来的时候，这派出去伺候的下身可不是随随便便派的。早在几年前出过一桩事情，自打那件事情以后，咱们院子里的下人都不太愿意出去伺候人。”老头的脸色微微是变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新来的，有些事情不知道那还不快将那件事情跟我说个明白，不然我怎么替你去向大少爷探口风啊？”司云锦听得他这语气紧张，似乎这多年前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按理来说，有客人到来的时候，那府中的下人都会争先恐后地想要出去伺候，毕竟那些客人喝到兴上的时候便会出手阔绰的打赏。有的时候，一个晚上的打赏就足够他们一年的例钱。

有些吓人，为了这些打赏的钱，甚至不惜是拿出自己原有的钱来收买管家，让他们混在那伺候的人里面，出去讨得来的钱再给管家一些好处。

但这管家的话听起来好像是那些下人并不愿意出去伺候，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那些伺候的人里。如果有自己的名字的话，就去贿赂管家，将它们换掉，而这透出口风的老头也会有一笔钱。

“在三年前，有一位商人来到家中做客，说是要跟老爷谈生意。谁知道这谈着谈着，忽然间就有一位姨娘中毒，当场吐血就死了，他喝的那杯酒是给老爷的。因为老爷那酒杯放的偏了一些，他便失手拿错了。”

老头说起来，嗓音是有些颤抖，整个人是缩起了脖子，抱成一团，仿佛感觉背后已经是有一阵凉意袭来。

“那给老爷上酒的自然就是府里的小厮或者婢女了，当场老爷就将所有的婢女，小厮都抓着像猪一样的围在中间，每一个人是问一句话就杀一个。只要没有人说实话，他就杀光为止。”

司云锦不禁觉得这手段未免也太残忍了，那老爷果然是个狠人：“最后呢，那些下人可有一个招供了？”

老头直接得就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整个人的脸色已经是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