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时间吧!你自由时间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秦祥林挥了挥手,像是挥手告别人间的钟曲红。
这一别,人间再无钟曲红,牢狱将多一位颓废,慌乱的的老者。
人生大抵如此,繁华落尽,满地忧伤。
钟曲红身体又僵硬了,他胆小,经不住吓。
杯弓蛇影,惊弓之鸟。
身体僵硬的钟曲红又转身回来,“你的意思是?”
秦祥林说过钟曲红有牢狱之灾,钟曲红印象深刻。
一个坏事做多了的人,最怕的就是报应。
现在的钟曲红,仿佛听见报应的脚步声,就跟在他的身后。
真不是钟曲红疑神疑鬼,而是一群人盯着他,各种查。
“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钟曲红问,然后补充了一声尊称:“秦先生!”
秦祥林两眼若星辰大海,已看尽人世沧桑。
只是眨眼间,沧海桑田。
秦祥林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钟曲红仿佛听见了命运对他最终的宣判,他的脚开始发软,想要下跪。
“秦先生,你帮我,你帮我,我再给你五百万,五千万......”钟曲红大声说道。
林丹风却是心口一紧。无论是五百万,还是五千万,都不是钟曲红的钱,而是林丹风的钱。
掏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当然大方的。
秦祥林有办法,但秦祥林不会帮,绝不!
作恶多端,鱼肉众生,总得有个报应。
秦祥林不帮忙,却不说不。
秦祥林将目光看向林丹风,语气却在问钟曲红,“如果我还想要更多呢?”
“没有问题的,只要能够保住我,多少都不是问题!”钟曲红仿佛看见曙光照向了大地。
秦祥林笑了,笑容如清风拂柳。
“林丹风不会愿意的!”秦祥林说道。
“他不敢的!”钟曲红不假思索。
林丹风火冒三丈,听钟曲红的口气,他林丹风真的是钟曲红面前的一条狗。
“不敢?还有什么是我不敢?”林丹风瞪着钟曲红头发稀疏的后脑勺,想拔刀。
对准那个丑陋的脑袋,冰冷的一击,手起刀落,这个世界,清净了。
林丹风想杀钟曲红,像啥一头猪一般,尽管林丹风也没有杀过猪。
秦祥林注意到了钟曲红祈求的眼神,也看到了林丹风恶毒的眼神。
“晚了,来不及了!”秦祥林摇了摇头,带着装出来的惋惜。
钟曲红面如死灰,几乎跌倒在地上。
潇姐过来,一把扶住了钟曲红,就觉得钟曲红的手,冰冷得像是死人的手。
“红哥......”潇姐柔声唤道。她想说一句安慰的话,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曲红的手不仅冰冷,而且还在颤抖。这是他的手与死人的手唯一的区别。
钟曲红的眼睛好似瞬间失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看见一对冰冷的手镯,精钢打造。
“还有多久?”钟曲红踉跄着脚步,问。
“一个月之内!”秦祥林目光严肃,仿佛他的话就是命运对钟曲红的审判。
钟曲红失魂落魄,突然放声痛哭,声嘶力竭。
在场的人只有惊讶,没有同情。
因为,钟曲红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潇姐拖着嚎哭的钟曲红,像是拖着一个刚刚父母双亡的孤儿。
他们离开了和顺,踩着大理石的台阶,突然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秦祥林陡然站了起来,看着即将离去的林丹风,喝道:“钟曲红是第一个,你的王姨王红梅是第二个,而你,林丹风是第三个!”
秦祥林像是握着生死簿的判官,此刻在宣读众人的命运。
林丹风却笑了,笑得毫无畏惧,他笑着说道:“姓秦的乡巴佬,你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这一次,秦祥林没有笑,目光里面带着恨,杀气腾腾。
秦祥林从来都是面无表情,风轻云淡,但这一次,他带着恨,深深的仇恨。
“你回去转告王红梅,让她从今天开始迎接死亡,这是老胡从地狱带来的追杀!”秦祥林咬着牙,指着林丹风。
尽管林丹风不信,但林丹风有种被吓到的感觉,被秦祥林的眼神吓到了。
他不明白一个乡巴佬的眼神,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