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银月教上下,都被浓浓的悲痛所笼罩。
灵儿跪在祭坛上,为所有枉死的教众,以血为祭,施往生蛊,愿他们来世,无悲无苦,平安一生!
往日,整个苗疆,以银月教为尊!
苗疆民众都以入银月教为荣,银月教的教众,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苗疆民众的尊敬。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心向往之的圣教却惨遭屠戮,生还者寥寥无几。
忙完了银月教,天已经已经黑透了,贺其施进了侧殿,那是灵儿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入得内殿,戈山正向左木昔禀报事务,看见贺其施进来,躬身一礼,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殿门。
贺其施看向左沐昔,满眼炽热,脑海里浮现出了他们昔日的点点滴滴。
更为奇怪的是,一些久远、变得有些模糊的时光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对上贺其施的眸子,左沐昔顿时怔在了原地,下意识抚住了胸口,唇色有点苍白。
左沐昔神色的微妙变化,贺其施尽收眼底,紧走几步,询问出声,“你怎么了?哪里可有不舒服?”
贺其施哪里知道,此时她两颊嫣红,眸子如水,瞅向左沐昔的眼里,情意浓得化不开。
若放在平日,这是左沐昔最为期盼的。
可是今晚,左沐昔只要对上贺其施的眼睛,他的心口好似被人死死攥住,只觉得窒息,透不过气来。
胸口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止了贺其施奔来的动作。
贺其施也发觉了他的不妥,静静瞅着左沐昔,泫然欲泣。
左沐昔心下一横,冲贺其施道:
“夜已经深了,施儿早点休息吧,我今日歇在在外间!”
说完,左沐昔匆匆越过贺其施,向门口行去,好似身后有什么追着他一样,步子凌乱。
即将跨出大殿门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左沐昔身后。
“你是不是不愿意……如果是这样,你告诉我,今日我们就各奔东西,此生再无牵扯!”
左沐昔脚下的步子一滞,挣扎着转过身子,瞅着内室的贺其施,满眼不可置信。
“施儿,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你对我避如蛇蝎,我还能怎么想?”
贺其施一时气极,咆哮出声。
左沐昔强忍着心头的痛楚,一步步向贺其施走去。
贺其施满眼泪光,转过了身子,冷声道:
“不用你可怜我,要走,你走吧!”
下一瞬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左沐昔浓重的鼻息喷在贺其施的耳边,“你的身边,就是我的终点,我还能去哪里?”
良久,贺其施才转过身子,回抱住了左沐昔。
她忍不住送上了红唇,两人瞬间痴缠在了一起,怎么也不愿分开。
整个过程,左沐昔的身子轻微颤抖,而沉浸在甜蜜中的贺其施却没有发现。
她只觉得,内心的柔软、渴望一股脑涌了出来,只想融进彼此的骨血里,永远不会分开。
缠磨了很久,直至贺其施精疲力尽,才依着左沐昔的手臂沉沉入睡。
左沐昔睁着眼睛捱到天亮,看着窗外隐隐泛出淡青色,再也忍不住,一股血腥涌到喉咙。
他急急忙挣扎着起身,还是晚了一步,一口血喷了满身。
……
贺其施一觉好眠,等到她悠悠睁开眼睛,下意识摸了下身畔,枕边空无一人。
不知道左沐昔何时已经起身离去。
她坐起身,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包扎完好,并没有渗出血迹。
她满眼不解,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他?!
贺其施此时才后悔不已,左沐昔腰际还有伤,而她昨晚上缠磨了他好久,是不是他的伤口裂开了?
贺其施急忙起身,前殿、后殿找了一遍,都没看到左沐昔的身影,转过一处假山,却听到了灵儿的哭泣声。
“师兄,你是不是不要灵儿了?”
“灵儿,你如今身担圣姑之位,责任重大,且不可在儿女之事上毁了自己!”
灵儿瞬间哭出声,“师兄,我满脑子都是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话末,灵儿瞬间奔上前,从身后抱住了白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