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眯了一个时辰,再也睡不着,起身换了一身出行方便的衣衫。
她将药粉、药丸和短刀藏在了身上,领着府中的侍卫,到处巡逻起来。
昨日中午吩咐戈河出发,按理说昨晚便会赶来一部分侍卫。
可是,至今没有一点动静,贺其施忍不住担忧起来。
直到天际露出了鱼肚白,镇国公府和以往每个早晨一样,府里都一派安静。
下人早已起身,轻手轻脚开始忙碌,生怕打搅了主子休息。
左忠上前朝贺其施一礼,将所有的下人叫了过来,聆听少夫人的示下。
贺其施扫了一眼众人,亮出了手里的玉佩。
下人一看,立即躬身垂首,无比恭敬。
“今儿个,只有一道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出府,见到任何可疑人员,都要上报,做到这两点,明日每人赏银二两!”
下人一听,顿时喜形于色,不出府,还有银子赚,这也太轻松了吧!
听到下一句,众人就傻在了原地,面面相觑。
“有谁偷溜出府,或者放人进府,直接乱棍打死!”
贺其施话刚落下,众人便看见侍卫拿着长棍站在两侧,部分守卫身上还配着刀。
左忠吩咐道:“都听清楚少夫人的话,就下去干活,今日侍卫到处巡逻,不可懈怠!”
下人躬身一礼,这才退了下去。
左忠上前,躬身一礼,“少夫人,花朝节快到了,原定今日送礼给贺府,是不是……”
左忠还没有说完,只见贺其施急匆匆向府门口行去,只留下一句话,“回头再说!”
此时的她,内心说不出的内疚。
自己昨日至今,一直担心着左沐昔和镇国公府的安危,竟然将贺府忘了个干净。
实在不孝至极!
贺其施奔回贺府,众人正在用膳,除了大夫人田氏没有出来,所有人都在,贺其施心里一松,长舒了一口气。
贺其韵看见贺其施,难掩欣喜,“四姐,你怎么回来了?快来用膳!”
贺老夫人已经用完,贺其施上前扶起了贺老夫人,这才回韵哥儿,“姐姐吃了,韵哥儿快吃吧!”
贺老夫人看了一眼贺其施的神色,心下一凛,不动声色和贺其施入了内室。
过了一刻钟,贺敬樟兄弟仨,还有吴管家,都被唤了进去。
留在外面的女眷们面面相觑,隐隐感觉到了有大事要发生。
不到一盏茶工夫,整个贺府进入了戒备状态。
巡逻的巡逻,训话的训话,正门和后门,以及容易攀爬的墙头,都由身怀武功的侍卫把守。
做完这一切,贺其施匆匆出了府,向镇国公府赶去。
半路上遇到了戈山,他身后跟了几十个侍卫,皆是老百姓的打扮。
今日的他一身玄色衣衫,面色康健,已经看不出先前的病态。
贺其施心里一喜,率先询问出声,“身体好转了吗?”
戈山急忙上前,朝贺其施一礼,“见过主子,武功恢复了九成,多谢主子赐药!”
贺其施摆了摆手,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人都进来了吗?”
“是,昨晚巡查特别严,属下依照您的吩咐,今日一大早带人乔装入了城,戈河领着余下的侍卫藏在城外,静等主子召唤!”
“好,你找个可靠的,领二百侍守住贺府,再找几个人去谢府,冯大将军府上,记住只求见老夫人,其他人一句都不能多言!”
贺其施示意戈山上前,如此低语了几句,这才后退一步,“可听明白了?”
“是,属下这就吩咐戈晏去办,其他人属下不放心!”
戈山躬身一礼,转身朝一个年长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便见那个侍卫带着十几人,向贺府的方向奔去。
戈山这才上前,“主子,属下送你回府!”
贺其施点点头,向前行去。
早上的街面上,两溜店铺早已开了门,吆喝声、叫卖声裹着炊烟、香味充斥在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这样的早上,平淡,而又充实。
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一丝暗藏的危险。
贺其施看着从面前行过的每一个行人,每一张脸,心里祈祷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回了镇国公府,戈山吩咐侍卫隐在了院子四周,又细细检查了一番贺其施早前的安排。
他满心震惊,贺其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