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见那男子浓眉,大眼,高鼻梁,黝黑的肤色,嘴角噙着邪佞的笑意。
他正是西戎的二王子耶律圪,自从在普陀山被赵廷啸、李璟、左沐昔率军围剿,仓皇逃走。
至今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即使西戎和南昭同时发动了战乱,身在边境的赵廷啸和冯大将军也没有看见过耶律圪真容。
谁也没想到,他却深入了莎车的境内,连占莎车数座城池,如今又悄无声息站在了莎车的萨哈城内。
一侧的女子眉眼惊艳,举手投足自成风景,气韵天成,倾国倾城。
正是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大安瑜嫔——贺其瑾。
她悄无声息逃到了莎车,还和西戎的耶律哥圪勾搭在了一起。
只听得贺其瑾柔柔道了一声“爷”,将桌边的茶盏喂到了耶律圪的嘴边。娇笑出声,“爷,您觉得他们会出来吗?”
耶律圪一听,落下一吻在贺其瑾的额头。
下一刻,他径直抱起了她,放在了大腿上,毫无忌惮地索取起来,引得贺其瑾娇喘连连,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淋。
待耶律圪享受够了,他这才拥着贺其瑾,看向红楼。
“等着瞧,本王的猎犬绝对能逮到他们这只兔子!”
……
红楼的暗室里,一个郎中正在为赵寅重新包扎。
他的伤口有些溃烂,此时的他脸色发红,嘴唇苍白,已有高热的迹象。
一旦高热不能第一时间退下来,就会引起惊厥,还有可能伤及大脑。
众人看着都琅的情形,心里一沉,暗道不好!
尤其是红楼的老板都琅,他奉王后之命保护小王子赵寅,没想到却出现这样的纰漏。
这么大的责任,给他十个胆子,他都承担不起。
这时,都琅的心腹冲进了暗室,满眼着急,“启禀老爷,有几个山匪堵住了红楼,要老爷交出小王子一行!”
都琅心下大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发觉了。
他急得在屋子里踱着圈子,眉头深皱,思索着应对的法子。
自己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王后所赐,今日小王子赵寅有难,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护下他。
即使毁掉他在哈萨半生的心血,也在所不昔。
如此一想,他顿住了步子,看向面前的左沐昔i,躬身一礼。
“多谢公子搭救小主子,如今紧要关头,还望公子再次护住主子,都琅感激不尽。
在下这就出去,和那群贼人拼个你死我活,为你们闯出一条生路!”
说完,都琅转身,打算冲出暗室。
左沐昔想也不想,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满眼冷凝。
“堂堂的都老板,就是这样思考事情?石头碰鸡蛋谁输谁赢,不是显而易见吗?再说,他们要的是赵公子,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闯进来,将小主子抓走!”都琅据理力争。
左沐昔看向一侧的贺其施,才转身吩咐都琅,“去找一个和赵王子身形相像的男子来!”
都琅看了眼他们,面有不解,但还是照办。
幸亏都琅做着这门生意,三教九流都有交结,不一会儿就找来了两个男子。
贺其施选择了其中一个,打开了手边的包袱,开始忙碌起来。
易容完毕,身后的都琅看着面前的男子,摇了摇头,“嗯……还差一些,没有平日里的小王子俊美!”
坐在众人面前的男子肖似赵寅,但是嘴唇苍白,神色黯淡,不及赵寅本人。
贺其施开始俯身收拾身边的工具,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一侧的左沐昔走上前,出声道:
“赵王子如今受了重伤,怎么还能和往日一样俊美呢?本世子倒觉得,这样的赵公子才是真的!”
都琅先是一怔,转而回过神来,扶额直叹,直言妙哉,称赞贺其施心细如发。
……
堵在大门口的串脸胡已经等了一盏茶工夫,丝毫不见里头的都琅出来。
他瞬间气极,一刀下去,妓子的身上立时多了一个血窟窿,只见流血如注,吓得身旁的众人两腿颤颤。
串脸胡瞪着面前的管家,满眼怒火,“再不出来,就都等着给她收尸吧!”
正要举起刀砍下去,只听见一声“慢着”。
都琅走了出来,满眼怒火,冷声道: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