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和纤儿说了几句话,就撑不住困意,倚在泉边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马婆婆走了进来,拉起贺其施的手腕,诊了半天脉。
一侧的纤儿满眼焦急,“娘,贺姐姐的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马婆婆长叹一声,沉重道:
“她身子……唉,这几日,你每日都要陪她来圣泉沐浴,我再想想法子!”
又诊了半天,马婆婆方起身出了圣泉。
左沐昔就等在圣泉外,看见马婆婆一脸沉重走了出来,他心下一沉,几步迎了上去,看着马婆婆,满眼希冀。
“正如齐神医所诊的那样,这丫头身体亏损严重,容我再想想法子!”
左沐昔躬身一揖,方抬起头,“有劳马婆婆,您的大恩大德,沐昔铭记于心!”
马婆婆摇了摇手,“若不是贺丫头当年送来那盒子,纤儿如今早就不在了!这份恩德,我一生都还不上,左世子不用客气!”
左沐昔一听,有些愣神,他初见贺其施时,好好打听了一番。
贺其施当时在贺府,被爹爹漠视,娘亲不管,大夫人多方苛责,几个姐妹也是百般算计,并不受重视。
马婆婆口里的盒子,自然贵重万分。
贺其施又是从何处得来?
这一切就连马婆婆当时也万分不解。
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带着两个下人,直直找到她,她以为仇人寻上门。
后面几次接触下来,发现她没有半分的功利心和企图心。
马婆婆才放松了对她的戒心。
至今她马婆婆都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整个大安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一个闺阁女子,又是如何识破的!
相交、相知于今日,当日的那一份不寻常已经不重要,只知道她如今对她们全然好意,也就够了!
对上左沐昔疑惑不解的眸子,马婆婆释然一笑,“我老婆子和贺丫头结识,一切皆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