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
“这个,虽说是大晚上,可春兰,你也太主动了吧,而且还在灯下,我实在想假装没有看见都不可能……”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春兰面上发烫,急忙站直身子,朝屋里奔去。
进了屋子,只见春桃站在贺其施身后,忙着布菜,不忘看一眼她,满脸狭促。
贺其施笑瞧了一眼春兰,招了招手。
春兰压着心头的羞臊,一步步挪到了贺其施面前,“小姐,您找我?”
“我想年前把你们的事儿办了,你什么意见?尽管提!”
春兰一听,面色一喜,转而想起贺其施还怀着身子,跟前离不了人。
她摇了摇头,“我们不着急,等到小世子出生了,再考虑奴婢的事情不迟!”
贺其施回握住她的手,“不妨事,我已经命戈河将伊阁隔壁的两进院子买下来了,那以后就是你们新婚的居所。”
春兰眼圈一红,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贺其施补充道:
“和以前一样,白天依旧在这边,晚上你回去。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有春桃、春月呢,放心!”
过了半响,春兰方点了点头,满心动容。
何祁山私下里和她商量,他手头攒的钱,只够在京城买两间屋子,她一听,说不出的激动,他们总算是在京城落脚了。
没想到的是,小姐一开口,就送给他们两进院子,还是这么好的位置。
他们俩挣一辈子,都买不起一进院子,更遑论两进。
这样的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上。
她哪里知道,上辈子她已经还了。
贺其施被贺其瑾连番设计,遭赵廷啸冷落,婆母刘氏的刁难。
直至最后,丢了少夫人的位子,还被赶到了下人的居所。
春兰白日担着两个人的活计,夜里还要守在贺其施的床榻前,累了一身的病。
她硬是扛了下来,攒下来的所有银钱全部给贺其施买了药。
可惜贺其施早已病入膏肓,普通的药材没有任何作用,只是捱着日子罢了!
春兰为了护住她,被活活打死,死在了贺其施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