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借了些钱,在附近买了十来亩地,竭力经营,故作长久之计,以免他们疑心。
不久便随你逃到此地。
起初只知闵贼出门作案,不想冤家路窄,下手之处,却在你家。
这厮生就一双怪眼,认人最真。
只要是他,早晚必有祸变。
他当初师父就很了得,如再从智通学了剑术,连我父女也非敌手。
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不理会,一面暗中禀明令尊,请他觑便问令伯,这厮怎生得与府上亲近,便可知他来历用意。
我再暗中前往,认他一认。
如果是他,说不得还要去请像令师这一流的人物来,才能发付呢。”
张阳听罢,哈哈大笑道:“岳父放心,我此次外出颇有些奇遇,此时已经得道,别说那什么碧眼香狒闵小棠,就是他养父智通,现在也不是我一合之敌。”
他这次回家主要是把《紫府秘笈》传给妻子玉珍,才在家里拖沓了一个多月,原本昨天已经传授完了《紫府秘笈》,打算外出寻找练剑材料,再顺便解决了慈云寺这个祸害,没想到慈云寺贼人先找上门来了。
张老四惊疑不定,张阳让玉珍与他解释,自己则是找父母商谈此事。
现在还不知道这人怎么混进来的,其中有什么渊源?
自己也不能直接就打杀了他,还需同父母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因恐父母听了着急,还不敢实话实说,只说见那人面生可疑,想知道他的来历,和二伯有何瓜葛。
子敬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事实在难说。
当你中举那年,不知怎的一句话,你二伯多了我的心,正赶你二伯母去世,心中无聊,到长沙去看朋友,回来便带回了一个姓谢的女子。
我们书香门第,娶亲竟会不知女家来历,岂非笑话?
所以当时说是讨的二房。
过了半年多,才行扶正。
由此你二伯家中,便常有生人来往。
家人只知是你二伯的内亲。
我因你二怕对我存有芥蒂,自不便问。
你大伯他们问过几次,你二伯只含糊答应,推说你二伯母出身小户小家,因她德行好,有了身孕,才扶的正。
那些新亲不善应酬,恐错了礼节,不便与众弟兄引见。
你诸位伯叔因你二伯也是五十开外的人了,宠爱少妻,人之恒情。
每次问他,神气很窘,必有难言之隐。
老年弟兄不便使他为难,伤了情感。
至多你二伯母出身卑下,妻以夫贵,入门为正,也就不闻不问。
及至你那次出门,你二伯母将她家中用了多年的女仆遣去,那女仆本是我们一个远房本家寡妇,十分孤苦,无所依归,我便将她留了下来。
被你二伯母知道,特地赶上门来不依,说那女仆如何不好,不准收留,当时差点吵闹起来。
你母亲顾全体面,只得给那女仆一些银子,着她买几亩田度日,打发去了。
据那女仆说,你这二伯母初进门时,曾带来两个丫头,随身只有一口箱子,分量很重。
有一天,无意中发现那箱子中竟有许多小弓小箭和一些兵器。
不久她连前房用的旧人,一起遣去,内宅只留下那两个丫头。
二伯问她,她只说想节俭度日,用不着许多人伺候。
她娘家虽有人来,倒不和她时常见面。除此便是性情乖谬,看不起人,与妯娌们不投缘罢了。”
张阳闻言,便去告知张老四和玉珍。
两人听后都是默不作声想着什么,张阳沉思了一会,嘱咐玉珍:“此事涉及家事,不好粗暴处理,往后你们就假装不知,我自有办法。”
到了第二日晚间,张阳特意扮作夜行人,戴了面具,亲身往子华家中探看。
去时正交午夜,只上房还有灯光。
张阳暗想:“产妇现已满月,无须彻夜服侍,这般深夜,如何还未熄灯?”
夜行前来,不敢疏忽,炁运双足,一连几纵,到了上房屋顶。
耳听室内有人笑语。
用一个风飘落叶身法,轻轻纵落下去。
从窗缝中往室内一看,只有子华的妻子崔氏一人坐在床上,打扮得十分妖艳。
床前摆有一个半桌,摆着两副杯筷,酒肴还有热气。
张阳心中一动,暗喊不好,正要撤步回身,猛听脑后一阵金刃劈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