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光景,亚瑟不知为何感到有点怀念。
明明是看惯了的场景。
“亚瑟,今天课上的时候,你明明已经复活了那只兔子,为什么还说差一点?”
“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除你以外的人做到过那种程度的治愈,我自己也做不到。”
亚瑟望着天边的夕阳,平静中带着无奈。
“那只兔子,不再是之前的兔子了。”
“苍蓝魔法不能对人使用,我的话也无法得到验证,可它真的不一样了,我明白的。”
“有的东西,失去了还能再找回来,还有的东西,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比如?”
“生命。”
感伤的语气。
“生命一旦溜走,便永远抓不回来,我拼得出兔子的身体,救不回它的生命。”
“这就是桎梏。”
“老师,你知道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人的能力很有限,与广大的世界比起来更是渺小。”
“苍蓝魔法并不能给予我们跨过所有鸿沟的力量,它可以把我们的力量延伸三倍十倍,却逆转不了注定的事情,改变不了规则和命运。”
“……抱歉,可能说了些自以为是的话。”
“不,你说得很有道理。”
中年男人耸了耸肩,严肃的脸上露出世俗化的笑容。
“正因生命有限而脆弱,我们才要珍惜它,珍惜每一天。”
“去吧,我不该耽误你时间的。”
教师推了推亚瑟的肩膀,转身挥挥手,嘴角始终带着意义不明的笑。
亚瑟有点莫名奇妙,转过身,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往自己这偷瞄。
亚瑟扯了扯嘴角,立刻明白了某中年大叔笑容的意思。
是之前那个……呃,炸掉兔子的女孩?
苍蓝魔力使用者,能力是让兔子爆炸,要不就叫“爆兔”,正好与“暴徒”谐音,听起来就很猛,嗯,开玩笑的。
“那,那个!”
干嘛,如果是道谢就免了吧,我只是自说自话玩玩兔子,不是为了给你解围,请不要自我意识过剩。
“……亚瑟同学。”
短发女孩双手背在身后提着包包,手指纠结来纠结去,轻咬下唇,眼睛不敢去看亚瑟,小脸在夕阳下泛着可爱的红晕。
亚瑟虚着眼睛,有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回事这种气氛,请注意不要说出奇怪的话啊你这个爆兔。
“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大家一定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我最怕那种事情了。”
“不用谢。”
亚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侧身准备离开。
“亚瑟同学!”
女孩一个侧部切入亚瑟前进的路线,下意识地抬起手,拦住他的去路。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讪讪收回了手,小脸更红了。
“我没有麻烦你的意思,如,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能一起走……走回家吗?”
你看果然,麻烦的展开来了,我用手指甲想都能想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其实,我们几年前在幼学就是同班同学,后来年级升上去分开了,再见的时候你也好像没认出我,所以……”
“不,我认得你。”
“真的?!”
女孩惊喜地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女性的声音。
——“亚瑟,我来……这位是?”
短发女孩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头苹果色的红发。
多萝西。
传闻中,亚瑟有个姐姐。
“我的同学。”
亚瑟说完,向着短发女孩微微点头致意,还没来得及道别就被多萝西抓起手,霸道地拉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在路上,像是随时会跑起来。
“姐,你走的太快了,当心摔到。”
“不用你操心。”
“……生气了?”
“没有生气。”
“这样的事情你都见过好多次了,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我说了,没有生气。”
还嘴硬。
都快成年了,还没有从弟弟依存症中脱离。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会让她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姐,其实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