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测的原因而暂时不能实现呢?先结婚生孩子也行啊。”
“一家人还在苦累的农村,已是罪过。我只感到自己不堪重荷,如果此时让孩子现在来到世上,所就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我只渴望轻装,集中精力。”曲羽回答说。他的话让穆瑜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曲羽浑然不觉。穆瑜感到曲羽象个幽深的矿井,自己没法揣透,在他面前,她有时会无端地产生一丝畏怯;偶尔,二人也有些小小的拌嘴事件,但一般没给爱情带来伤害。
穆瑜在普渡的经营越来越不如前几个月了,因为普渡忽然之间冒出来了四五家经营化妆品的商店,而且他们都是世居本街做生意的,这些跟风的商店抢走了很大部分客源。穆瑜感到在这里很难有新的突破,寻思着重新换地方谋求发展。曲羽完全支持她的想法,因为这样还可以避免不少“政治闲话”,他想让穆瑜往市里寻求商机,可非常难,二人根本没这样的经济能力去承租门市。恰巧,穆瑜有一位在金鸡关区的同样经营化妆品的朋友李玉茜,因为家人在深圳经营服装,生意兴隆而欠人手,要她立即过去,她决定将铺面转让,然后去深圳。她邀请穆瑜去接她的店子,因为生意还很旺。穆瑜听说,兴冲冲地要去接手朋友的生意,她向曲羽征求意见:“你认为行吗?”
虽然说曲羽完全支持穆瑜创业,但她马上说着就要离开普渡,他又些悬心,好一阵才说:“行。”
穆瑜瞧着他,说:“可是,金鸡关不是市中心,是远郊区,距市里有二十公里吧,以后咱们见面多不方便。”
“还不是属于中宁,能远到什么地方,以后,咱们再共同设法往市里走不就得了吗?”曲羽最终还是很直爽地说。
穆瑜笑着认可他的说法,她也是这样想的,并且马上用了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互免。暁说CMS 冕废岳独曲羽便着手为她转让化妆品店的事筹划。他简单地写了个广告张贴出去。没想到,第三天就有人愿意出一万五千元接手。二人一商量,不再周旋,随即同意。很快,他们就将店铺转让出去了。
穆瑜又忙着去金鸡关去和朋友谈,曲羽想与她同去,可总脱不开身,穆瑜让他放心,她说她和李玉茜一直很要好,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果然,她去金鸡关的当天下午,就给曲羽打来电话,说已经和朋友说妥了,朋友把店铺优惠转让给她,朋友原决定底价六万五出让的铺面,转让给她才五万,首付一万五千,其余的二年内付清得了,拖拖也无妨。她的朋友急着明天就要去深圳,所以给她的这个价十分照顾,她同时给穆瑜提供了一个以优惠价格与她长期存在业务来往的进货渠道,市里的一位二级供货商郑老板,并且她已给郑老板打了招呼。曲羽听说,放心了。
穆瑜的朋友已匆匆忙忙离开金鸡关去深圳了,生意不能耽搁,于是穆瑜接着回普渡搬部分生活用具,准备即日就去开张营业。曲羽终于抽出时间陪她去了一次金鸡关。并认真地估量了门面和商品内容,完全满意。穆瑜做事风风火火,很让曲羽感慨,这正是他期盼的,未来妻子的形象,他甚至诞生了同穆在金鸡关一同经营店子的念头。曲羽回普渡的当天下午,他和穆瑜依依不舍地说了许久,最后不由自主的紧紧拥着,好不容易才相互惜别。
庄承权的倒霉还是牵扯到了曲羽,区纪委带着市纪委的人来普渡,了解他当初到普渡当乡长否向庄承权行贿。几位纪委工作员明摆着一副已有确凿证据的模样,要他据实交代。曲羽按贺昌的意见行事,他一字一顿地告诉三人:“我曲羽受庄的恩惠是实,他为什么用我,这一点我说不清楚。或是因为我兄长生前与他交厚。假如,你们因为他而株连于我,我悉听尊裁。”他说完,不再陪三人啰嗦,扬长而去。
仅过了两天,小机关里就传出他受到纪委调查的消息,有人甚至知道他送了五万元人民币给已栽根斗的庄承权,有人猜测他将不久于普渡。曲羽很焦躁,他也恨贺昌下手太狠,只知进不知退,怀疑自己的“政治生命”即将终结,忽然束手无策,打算听天由命。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上面仍然对他没有任何动静,几次去中宁开会,再也没有听到关于方面的消息,他才逐渐放心了。
区财政终于转来一笔额外的款项:两万元。名义上是扶贫款,实际是让乡里权作前次市里人员到普渡开展扶贫慰问活动费用的补充,嗷嗷待哺的职工和教师们很快就将这笔钱瓜分得干干净净,连骨头也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