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馨拖着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大脑被宋嬷嬷强行送到床上午睡,午睡也是名门淑女必修的一门课程,不管困不困,每天中午必须睡上至少一个时辰。
她躺在床上两眼瞪着屋顶做死鱼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想到下午的刺绣课,她脑袋就一阵翁鸣,有一种想要去死一死的冲动。
她就是个来偷东西的,这要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的节奏是闹哪样?沈墨竹是脑子被驴踢坏了吗,皇后整天把她绑住学规矩,她还怎么去打探他要找的东西的下落?
烦躁的揉了一把脑袋,突然恶狠狠的朝窗户边瞪过去。
她已经很烦了好不好,这破鸟叽叽咕咕的叫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找不到地儿撒,这破鸟还没完没了叫唤,她噌的从床上窜起身,随手从桌子上抄了一个茶壶,推开窗户狠狠的朝那声音的来源砸过去。
“再叫拔了你的毛!”
她恶狠狠的小声咒骂,怕被宋嬷嬷听见又折磨她,刚要关上窗户,就听到一声“咝——”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怎么像个人,还是个男人!
她震惊的转身伸头朝外面看去,搁在窗户上的手腕就被人一把给抓住了,温热的触感顺着她的皮肤末梢直达头顶。
“啊!”她吓得惊叫一声,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影,嘴巴就被捂住了,还伴随着一声熟悉又恶狠狠的警告。
“把人叫来,我拔了你的毛。”
秦可馨这才看清来人,清隽的眉目,倨傲的气质,淡淡的琥珀色眼眸里映照出她错愕的表情,仿佛整个天地里只装着她一个人。
慕容修。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扒开他的手,秦可馨朝后退了两步,淡声道:“太子殿下这般鬼鬼祟祟的闯入关雎宫,叫人瞧见了对您的名声有碍,您快离开吧,我当没见过你。”
知道他会来找她,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是在皇后心腹宋嬷嬷的眼皮子底下。
慕容修脸上喜悦温和的表情霎时变得冰冷,笑容也讥讽起来,他轻松的从窗户外跳进来,一把抓住秦可馨的手腕:“怎么,攀上了十六皇叔,就看不上孤这个太子了?”
秦可馨挣脱了两下没挣开,反倒让他抓的越发的紧了,她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反驳,只拧眉道:“你抓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你知道吗?”慕容修狠狠的盯视着她,那目光仿佛要杀人一般,手里的力道到底轻了三分。
他,从来都不愿伤了她。
秦可馨闭了闭眼,他眼中的伤痛太过显而易见,她不敢去看。强压下心中的不忍,再睁开眼时,眼中一片清明。
“殿下,从秦府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起,我和你就已经不可能了,不论现在,还是以后,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我不可能接受你杀了我全家父皇,也不可能接受你帮凶的母后。”
她这话说的太过绝情,可是不绝情的话,也不
可能让他死心。
果然,慕容修眼里露出震惊受伤的神色来,他的脸‘唰’的就白了,仿若被主人抛弃的小兽。
良久,良久,才传来他压低颤抖的声音。
“你接受不了我,就能接受十六皇叔吗?”他虽然极力的压制着语气中的颤抖,可那强烈的,不可言状的悲伤仿佛透过空气传到她的耳中。
心里终是不忍伤害他,她放柔了声音,轻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和庆王在一起,我不是他的妾。”
“真的?”闻言,慕容修眼睛蓦然一亮,清澈的目光如山间的清泉,那单纯的喜悦不带丝毫杂质。
秦可馨点了点头,他明亮的眸子如繁星凝视着她,亮的好像要透出光来,穿着的银白色斜领长袍在他的脖颈处交汇,微微的露出他加重喘息而起伏的肌肤。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秦可馨下意识的侧开脸去躲开慕容修眼里炙热的光芒,冷声道。
那眼神太亮,她承受不起。
慕容修没有因为秦可馨冷淡的态度而受伤,反而是拉起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轻声道:“阿馨,你等着我,我会给你报仇的,等着我。”
秦可馨抿了抿唇,忍不住想翻白眼,跟他简直说不通,都说了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宋嬷嬷马上要来了,你快走吧。”知道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秦可馨干脆也不白费口舌,催促着他离开。
慕容修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