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柴禾边,撅着屁股鼓起嘴巴轻轻的朝微弱的火花吹气,不一会儿火花便壮大起来,她小心的往里面添了几根柴禾,篝火便燃烧起来。
“我简直是个天才。”她转过头得意洋洋的朝沈墨竹炫耀,抬眼就对上沈墨竹黑梭梭的俊脸,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模样,吓了她一跳,还以为他的伤势又不好了。
连忙伸手去解他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势,叠声问他:“是不是又疼了?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他的伤势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恶化。
黑洞洞的山洞里,火光照亮了周围七八米的范围,映照着秦可馨焦急的眉眼,她的眼睛很亮,仿佛天际边最亮的那一颗明星,里面盛满了担忧。
沈墨竹似是没想到她会对他动手动脚,一瞬间有些错愕,都没来得及制止她在他胸膛上乱窜的小手,定定的看着她一双小手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身上乱摸,那双手仿佛带着可以燎原的温度,所过之处,皆是带起一阵令人颤抖的悸动。
那温度几乎都能将他灼伤。
她的指尖碰触到他胸前的伤口,一阵细微的疼痛拉回他的理智,仿佛触电一般,他心里一紧,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拂开,转过脸躲开她的视线,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那堆柴禾是本王以前放的。”
啊?秦可馨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一僵,慢慢的,扯出一个尴尬的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绞尽脑汁半晌才憋出来一句:“王爷真是英明,早都料到了有此一劫,王爷高见。”
她说完,沈墨竹的脸更黑了,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没有水平,谁会想听这种夸人的话!这算是夸奖么,随即讪讪的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墨竹此时被她一双手摸得心头烦躁,哪里顾得上她的情绪,不耐烦的声音低沉的响起,“还不把你的手从本王身上拿开?”
秦可馨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她的手果然还停留在沈墨竹的胸膛上,脸轰的一下爆红,从脖子根迅速的蔓延到脸上,嗖的一下收回手背在背后,尴尬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一双眼睛慌乱的乱转。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您的伤势……”她低垂的脑袋,用堪比蚊子的声音小声解释,恨不得将脑袋塞进地缝里去。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光滑细腻的质感,仿若上等的绸缎,啊啊啊啊啊——她竟然还在回味!
她难道是**!
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那一抹温热的温度,像吃了炫迈似的根本停不下来,她的脸更加的红了,不敢抬头去看沈墨竹的脸色。
沈墨竹也转着头盯着黑洞洞的墙壁看,好像上面有花儿似的,耳根后有一抹可以的晕红,可是他脸上却是面无表情,连一丝情绪也没有,让人不禁怀疑,那一抹晕红只是眼花看错了而已。
山洞内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
空气流淌,篝火明亮的火光传来温暖的热度,不时噼啪一声爆开几朵烛花,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格外明显。
半晌,沈墨竹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冷淡漠然的声音平静至极,在山洞里特别的清晰,“上次你走时本王给你了许多药,里面就有止血的药,你带了吗?”
秦可馨一愣,原本慌乱的心情也因为他清冷的声音而平息了几分,心内的那一团火也小了几分,听见他问话,赶忙点了点头,慌乱的从怀里就往外掏药包,说道:“带了带了,我天天都带在身上的。”
在刀尖上行走,她这些药天天都带着防身,生怕哪天出个意外,她来不及救治就挂了。
她掏出来七八包药粉放在地上,上面都标注着功效,她认真的借着火光辨认着上面的字,心里的那些异样也暂时放下了。
拿出两包药粉递给沈墨竹,她垂着头不敢看他,只伸出胳膊把药包递到他眼前,闷声闷气道:“一个是止血的,一个是防化脓的。”
沈墨竹像是没感受到她的尴尬,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挪动了一下身体,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道:“替本王上药。”
“啊?”秦可馨抖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瞪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眸惊讶的望向他。
刚才她都已经够尴尬的了,再来一次她的心脏一定会狂跳而死,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不期然的对上他那张惨白的没有人色的面容,眉宇间带着隐忍的疼痛,眉头轻微的蹙在一起,她咬了咬唇,将话又咽了回去。
“是。”她点了点头,答应道。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奔波了一夜,又是跑又是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