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子城,眼睛里充满了不解,那是平日里最疼爱她的大哥,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她?
“子琪,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先生是客人,你竟然敢当众打她?”
“爹不在,我身为长兄,一定要替爹好好教训你,否则你以后还会犯这种错误!”
苏子城紧紧拽起拳头,他知道纪无心的重要性,也知道她的选择干系到什么,而这个愚蠢的妹妹居然敢如此欺凌她,若是她不高兴了,离开了苏府,寿王回来,他要如何作答?
“哥哥,是她打我在先,我打回去也是合理的,再且说,我刚刚根本就没有打到她!是她自己故意倒在地上的!”苏子琪嚷道,指着纪无心,她也困惑不已,为何她的手掌会穿过纪无心的身体,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样解释苏子城根本就不会信。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还要狡辩,我亲眼看到你扇了先生一巴掌,你以为我眼瞎了吗?”苏子城怒吼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的手刚刚穿过去了,我并没有打到她。”苏子琪还要辩解。
苏子城怒气勃发,对旁边人说道:“带小姐下去,关在房中,没我的命令不准让她出来!”
“哥哥,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是她,是她搞的鬼,我没有打她,真的没有!”
旁边人硬拖着她走了,她还一路辩解,不依不饶。
苏子琪走后,苏子城连忙看纪无心的情况,她看上去情况非常不好。
小何扶着她回屋,躺在了床上,苏子城焦急难耐。
纪无心深深地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断气了,小何一边哭着一边给她顺气,泪水润湿了衣裳,眼眶红红的。
纪无心看向苏子城,非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苏公子请……请不要怪罪苏小姐,都是……都是在下自愿挨的,不关她的事!”
“先生,你不要说话了,快歇歇。”小何看她说话都是剧烈喘气,十分心疼,忙劝阻。
“此事是小妹做得不对,先生不必
为她说话了,她平日里骄纵惯了,无法无天,我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一顿!”苏子城沉声道。
“这件事真的不关她的事,若是因为我的缘故害小姐受罪,那就是我的过错了。”纪无心又是非常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说完之后又剧烈咳嗽起来,苏子城站在那里慌乱不已,他打探到司徒楠身染寒毒,每天都要吃药,现在大冬天的,刚从江南赶来,舟车劳顿还没能休息,就被苏子琪打了一巴掌,那巴掌响亮清脆,一看就不情,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他心里升起浓烈的负罪感和内疚感,都是因为他刚刚没有看好苏子琪,才让他受此劫难。
若是真有什么好歹,他要怎么跟秦寿交代?
就在此时,一人急匆匆跑进来,来到苏子城身前弯腰拱手道:“大少爷,太医来了。”
“快请他进来。”苏子城忙不迭说道。
很快,一个身穿白衣背着一个古朴箱子的老头走了进来,本想给苏子城行礼,苏子城免了,将他拖到纪无心床前,道:“赶紧给先生医治。”
“哦,好,公子别急。”那个老头取出一件白方巾,垫在纪无心的手腕上,然后开始切脉。
这一切,脸色瞬间变了,手都不自觉轻微颤抖。
“这,怎么会这样?”老头**道,苏子城忙上前问道,
“怎样了,先生的情况如何?”
“这……”他有些犹豫不决。
纪无心说道:“在下是多年旧疾,情况如何,在下心里清楚,劳烦前辈跑一趟了。”
老头深深叹了口气,道:“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染上如此疾病,实在是令人惋惜啊。”
苏子城听言眉头一皱,看来和外界传闻一样,司徒楠的确身染重病,而且看这情况,已经命不久矣了。
所以她才想在这里有生之年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所以选择来了广陵城。
纪无心将手缩了回去,小何忙上前帮她掖好被子,以免受寒。
“劳烦老先生跑这一趟,在下并无大碍了。”
苏子城叹了口气,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忧愁,“还是让先生再仔细检查一番吧,若是不仔细检查,我不放心。”
纪无心淡笑道:“公子多虑了,在下的身体情况如何没有人比在下自己清楚,所以这都是无用的,还是要多谢苏公子一片好心,在下心领了。”
“先生千万别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