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倾城瞬间被京阳的一番话逗的直发笑,薄唇轻启间便说出了让京阳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话,“京阳先生,你是觉得寂王爷每每遇到关于皇宫的事情便畏首畏尾?所以才这么自信?那么听好了,寂王爷或许会因为江山社稷,因为东周百姓而思虑再三,但我是个女子,睚眦必报,蛇蝎心肠,往后,寂王爷不能做的事…我做,寂王爷不能杀的人…我杀。将那两个人埋了。”
这句埋了说的轻描淡写,但内容却十分血腥残忍,谁都知道将活人埋进土里,一时半会儿是死不掉的,在那种煎熬又绝望的处境之下慢慢死去,那可真算得上一种深。入。到灵魂的惩罚。
随着暗卫将那两人带出去,没一会儿,阵阵痛苦的哀嚎声与求饶声便从远处传进了这件牢房。
做完这些,廉倾城已经舀起了一瓢热水,没等京阳反应过来就已经浇在了京阳的胳膊上。
“啊!——”
这声惨叫充斥满整间牢房,京阳瞬间方寸大乱,他有自己的打算,原以为为了得到太子的情报,廉倾城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原以为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只要能坚持下去,太子一定回来救他的。
而廉倾城居然能眯笑着亲自动手,一股恐惧之感油然而生,廉倾城的那番模样就像在探究京阳到底能坚持多久,笑意始终未减,京阳的心狂跳不已。
“别想着太子会来救你了,”廉倾城轻声细语的话,像是宣判了京阳的死刑,“听说兰妃娘娘昨日晚上心痛难当,今日一早皇上便派太子去觅良方,太子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你?”
说着,廉倾城还不忘在那被滚水烫过的胳膊上戳了戳,似乎在试那滚水有没有将京阳的胳膊烫熟。
“廉倾城你不能杀我!”钻心的痛意让京阳瞬间慌了神,“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制毒之处在哪儿。”
“你莫不是真以为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
事儿,兰妃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心痛病。”廉倾城语气温柔,神情也很平和,但看在京阳的眼中却比凌迟还要折磨。
京阳此时已经像一堆烂肉一般瘫挂在了铁链上,“你…兰妃什么时候成了…”
廉倾城的笑容更深了,吩咐暗卫将京阳放了下来,“京阳先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还是不打算说吗?”
锅下的柴火烧的噼啪作响,映的廉倾城的脸都带着红,锅中的水沸腾着,时不时会溅出一两滴到地上,京阳的身子往旁边缩了缩,艰难的离那沸腾的水锅远一些。
垂思了半晌之后,京阳才将头抬了起来,“我说……”
廉倾城将利害关系已经摆在了京阳面前,想必再蠢的人也知道如何选择。
而京阳这个人,也真是个贱骨头,或许是血腥事儿见的多了,好好的跟他说话他不听,还反倒助长了他的气焰,只有让他意识到有人比他更残酷,更血腥,更强,他才会向你低头。
认真听完京阳的话,廉倾城将他的话又详细的整理了一遍。
原来百里琅是将制毒所建在了皇宫,而且这个地方廉倾城还很熟悉——冷宫。
诚然冷宫是个不错的选择,人少,地方又偏僻,而且冷宫是最不受重视的地方,好安插自己的人,更何况即便有什么风吹草动,百里琅也能轻易搪塞过去。
不仅如此,京阳甚至将百里琅在哪儿,采购了什么药材,在哪儿还有培育的枯骨兰,说的一清二楚。
“多谢京阳先生说的这些,”廉倾城的声音温柔似水,“很是有用。”
“咳咳……”京阳忍不住捂着胸膛咳了两声,“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廉倾城的唇角依旧噙着笑意,“走?可以,先生想什么时候走都行,不过……”
话说到一半,就见听雨将一粒暗紫色的药丸递到了京阳面前,廉倾城继续说道:“先生可知道为什么将你留下?”
京阳看了看听雨送到嘴边的药丸,一咬牙,扬
脖子便将那暗紫色的药丸吞进腹中。
“京阳先生这般听话,我当然不会舍得杀你了,”廉倾城笑声说道:“不过这药丸吃下去后,每三日便会需要服用一粒解药,否则……先生死的恐怕比活剐还要难受一百倍。”
京阳深深低头,沉声道:“属下京阳,见过小姐。”
廉倾城扶起京阳,弹了弹那肮脏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说道:“先生快回去吧,出来久了,太子难免会惦念。”
京阳点了点头,而廉倾城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哦,对了,先生回去用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