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琅觉得这地方真是仙境,在这儿,他即将完成一件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不止一个晚上做梦,梦到自己抓到廉倾城,折磨,折磨,折磨致死!
然后看着寂离痛不欲生,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到变成和自己一样的!
今天,在这儿,他终于是要美梦成真了啊!
追风站了出来,作势要带廉倾城下去,却被百里琅拦住,“追风,你去问问新一批货出来了没有。”
“……是。”追风的脚步一顿,随后转身抱拳,恭敬说道。
廉倾城被带去了囚室,囚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虽然也没有阳光,但至少异常干净,想必百里琅很早之前便吩咐人打扫过了。
囚室出奇的大,且被人精心布置过,各般刑具皆陈列在内,刑拘上沾染着污黑的血液,血液已经干透,淡淡的腥味萦绕满整个囚室,让人觉得压抑万分。
廉倾城静静的坐在床板上一会儿,便背对着门躺了下去。
接下来恐怕是一番苦熬,养精蓄锐才是王道。
且说百里琅回了营帐,躺在营帐的躺椅上横竖不舒服,他心中燥痒难耐。
他现在就想立刻,马上到廉倾城的囚室,将各种刑拘全都在廉倾城的身上用个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正当百里琅焦躁不安之际,一个身影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营帐中央。
“很兴奋?”侏儒门主自上而下一身黑袍覆盖,细看之下,那黑袍上有繁杂的符文流转。
百里琅登时神色一紧,面上带了些许不满,“本宫有没有说过,未经本宫允许,不得私自出入本宫营帐?”
“呵呵……”侏儒门主低低的呵笑了一声,说道:“你的父皇也没有胆量敢如此跟本座说话。”
百里琅一时结舌,半晌后才开口说道:“你……有何事?”
“廉倾城,你不能动。”侏儒门主怪异的声音从黑袍下传了出来。
“凭什么!”百里琅猛的起身,两步便来到侏儒门主的面前,俯视着
他,说道:“这里!我说了算!”
他拼死拼活,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亲手结果了廉倾城的小命!
如今终于快要实现了!廉倾城现在像是蝼蚁一般被他关在囚室中,他只要轻轻的动动手指,就可以将廉倾城撵成粉末!
现在这个侏儒却说不许动廉倾城?这让他如何忍得?!
而百里琅却未曾坚持多久,只见侏儒门主什么话也没说,那黑袍无风自动,顷刻间便飘出一阵诡异的黑烟,那黑烟如水般粘稠,并没有散去的样子,而是聚在一起,朝着百里琅卷了过去。
百里琅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那黑烟顺着百里琅的衣服钻了进去,再钻进他的毛孔,顷刻间,一阵又一阵寒意朝着百里琅席卷而来,他的发丝,甚至睫毛上都结上了一层寒冰。
周身的血液像是快要被冻住了一般,他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是在接受着凌迟,痛到极致,百里琅甚至不能开口呼救。
他整个人被黑烟卷起到空中,黑烟越来越胜,将百里琅全身裹了个严实,只剩下头露在外面。
自持有武艺在身的百里琅,在这个诡异的侏儒门主面前,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侏儒门主桀桀的笑,说道:“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蝼蚁而已,廉倾城不能死,我再说最后一遍。”
话音刚落,黑烟又飘回了侏儒门主的黑袍下。
百里琅似得到了重生一般,如同一条垂死的狗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是太子!未来东周的主宰!你竟敢如此对我!”百里琅嘶鸣着。
侏儒门主向门外走去,并没有回头的意思,不过他的声音却悠悠然飘进了百里琅的耳朵。
“主宰?笑话,回去好好问问你的父皇,看他将你,到底当成了什么。”
顿了顿,侏儒门主再次说道:“不过……不能杀,并不代表不能做其他的。”
许久之后,百里琅的身子才有了直觉。
他似爬带走的到了椅子上,目光一直注视着侏儒门主离去的地方。
如此羞辱他的,除了寂离,似乎
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
总有一天,他要爬上世界的顶端,让所有羞辱过他的人,生不如死!
睡了一觉,透过囚室那高且小的窗户望去,廉倾城才发现似乎到了深夜。
等了又等,却不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