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泪打着旋儿迟迟不肯落下,顾小司解释道:“我被往生门的人带到了这儿,他们知道我是大夫,所以并没有为难我,让我住了下来,我想出去,闯了几次都被捉了回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顾小司将自己的手往身后藏了藏,但那样奇怪的动作又怎么会逃过廉倾城的眼睛?
“你的手怎么了?”廉倾城这才走了几步到顾小司面前,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
只见顾小司的手指几乎被纱布缠着,白色的纱布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上面带着厚厚的血痂。
“没事没事,”顾小司急忙将手抽了回去,“不过是被他们拔了几粒指甲罢了。”
廉倾城并没有说话,而是带着顾小司到桌子前,拿出备用药箱来替顾小司处理起了伤口。
只是廉倾城不说话,并不代表她就完完全全相信了顾小司。
寂离将顾寒寻从往生门救回去的时候,两人可是很有默契的对顾小司绝口不提的。
“圣女,奴家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粉荷的声音,她未等廉倾城回答便已经推开了门。
她看了一眼屋中的人,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廉倾城问她。
“当然是有事儿了,门主说了,今后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我潇湘馆找我。”
“多谢,”廉倾城并不买账:“不过我想还是不必了,免得沾上什么不该沾上的东西。”
粉荷捂着唇轻笑,“哎呦,奴家不过是跟圣女开个玩笑,圣女怎么还当真了呢?”
笑完,这才将目光从廉倾城处移到了顾小司的身上。
她走了几步到顾小司的正面,先是看看廉倾城,又看看顾小司,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廉倾城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姑娘家,她认得粉荷眼中的那种色彩,所以她轻轻挪了挪步子,挡到了顾小司面前,“她是我妹妹,你有什么事?”
粉荷看着廉倾城一脸警惕的神色,飞眼又探看了一番顾小司,:“只是从
来都没有见到过她,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都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有什么好好奇的,”廉倾城面上带着不悦,“粉荷姑娘要说的我已经记住了,正好我想去我妹妹住的地方看看,便不留你了。”
廉倾城说完便拉着顾小司想走,走了几步发现走不动,回头一看,粉荷正拉着顾小司的手臂,自说自话,“我叫粉荷,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顾小司虽然不懂粉荷为什么拉着自己,但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顾小司的脸上写满了不痛快,狠狠拍开粉荷的手,顾小司气道:“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
粉荷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的摸着被顾小司拍到的地方发呆。
就是先前在正堂说话的档口,廉倾城已经觉察到这往生门并不是什么和气团结的地方,若不是往生门门主以绝对实力镇着这伙魑魅魍魉,指不定往生门的人现在分化成了多少块呢。
路过城中河边的时候,顾小司恼火的吸了半天的手,那里刚被粉荷抓过,她觉得好恶心好难受,恨不得将那块皮搓烂了去。
站在桥上,看着顾小司脸上恶心的表情,廉倾城又好笑,又觉得顾小司可怜,“好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让粉荷动你一下,可好?”
“倾城姐姐,我们……我们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人都怪怪的。”顾小司一脸的委屈,那个粉荷,最奇怪了,明明是女子,却让她比被男子碰到还要恶心。
正说着,迎面便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廉倾城之前见过,童颜老者。
“圣女这是要去哪里啊?”童颜老者满面善笑。
“想到小司的住处去看看,”廉倾城道:“好巧啊老先生,您莫不是在这等着我呢吧?”
“老夫姓水单名一个蝉字,别人都叫老夫水蝉老人,圣女您称呼老夫老水即可。”
“水老爷子等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廉倾城勾着唇笑着。
水蝉老人既然不否认,那说
明他就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老夫只是想提醒圣女一句,粉荷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圣女与其相处,定要当心才是。”
廉倾城笑而不语,这儿的人谁不是别有用心之辈,难道来这儿通通风,报报信,就是与自己为伍了?
水蝉老人说是来找廉倾城的,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顾小司身上,似乎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