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倾城一路走都没有说话,回到屋子的时候,顾小司依旧坐在哪儿,碗里的长寿面并没有动多少,已经成了一坨。
“倾城姐姐……”顾小司高兴的站了起来,往廉倾城扑了过去。
廉倾城刚踏进屋子,便先是拉起了顾小司的手,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小司,你……去过哪里?”
顾小司摇头,“倾城姐姐和师傅出去之后,我便一直在这儿候着。”
这声回答非常的肯定,饱含真诚。
“那……小司的手怎么这么冰凉,是不是……是不是穿的少了?”廉倾城说出这儿理由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顾小司挠着头,好半晌不说话,还是顾寒寻似乎看出了端疑,“小司,你出去过。”
“我……”顾小司看着自己的师傅,脸上终是露出了些许难色,“粉荷姑娘……粉荷姑娘来过……”
顾小司在自己师傅与廉倾城的追问下,这才说出了自己想隐瞒的事情。
原来据顾小司说,廉倾城刚走没多久,便遇到了许久没来过的粉荷,粉荷见就顾小司一个人在,便花言巧语的想将顾小司骗去潇湘苑。
可顾小司是谁?即便是在傻也看得出粉荷醉翁之意不在酒,几次拒绝未果之后,只得与粉荷撕破了脸皮,大骂着将粉荷赶了出去。
但顾小司怕自己身上沾上了粉荷的味道,廉倾城回来之后会担心,所以这才想到了泡个澡,烧水得好半晌,于是她决定凉水泡澡。
“阿嚏……”顾小司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廉倾城这才发现顾小司的衣服似乎真的与原先出去时候,穿的不一样。
“快回屋子里躺着,待会儿我熬点姜汤给你送过去。”廉倾城连说带哄的将顾小司骗回了房间休息。
而在顾小司出门的那一刹那,廉倾城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顾寒寻发觉出了廉倾城的不对,待送顾小司回了住处之后,这才折返回来,问廉倾城道:“怎么去了一趟血堂,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廉倾城摇了摇头,看着那一桌子
的饭菜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水蝉老人意图对我动手,千军一发之际,往生门门主到了。”
“怎么可能?”顾寒寻神色一紧,“去的路上我观察过,并没有什么人看到,即便是粉荷,听小司与粉荷在一起的时间,那门主也不可能赶到。”
停顿了片刻之后,顾寒寻才看着廉倾城那怪异的神色继续说道:“莫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我……”廉倾城停顿了一下,“那门主使的功法及阴及寒,所以我想他身上估计也没有什么温度,而他出现的太过及时,并且……并且他身上有一种味道。”
原来廉倾城这段时间因为用不惯往生门的皂角,所以将皂角磨成了粉,并且往里面添了些许东西,而往生门门主的身上,好巧不巧的就出现了这种味道。
知道她被水蝉老人带走的就三个人,顾寒寻在外面一直等着,除去她与顾寒寻,就只剩下了顾小司。
“你的意思是……小司出卖我们?”顾寒寻惊愕万分,一个没有站稳,险些跌坐下去。
小司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或许是我想错了,”廉倾城故作轻松的说道:“对了,告诉寂离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往生门上下机关林立,我在血堂可是见识过的,饶是三家做的巧器再如何精明,也绝不是这儿机关的对手。”
顾寒寻听完,有些不安的看着廉倾城,“照这么说,如果我们按照原计划实施,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廉倾城万分肯定的说道:“无论是在杀伤力,还是隐蔽性上,巧器都不是对手,所以攻陷往生城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顾寒寻这些日子在往生城待得多了,便一直觉得往生城难以攻陷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城中的人熟悉这儿,人也多,巧器的制造是这场营救战的制胜关键,但那是在不知道往生城中又机关陷阱的时候。
顾寒寻的后背发凉,“这么看来图纸被盗还是见好事,阴差阳错间久了许多人的性命。”
“真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
,难怪我们总会觉得往生门门主有恃无恐,这杀招……还真是狠的了得。”廉倾城冷笑一声,“所以我们必须在动手之前,彻底摸清楚往生门的底细,除了机关暗器,甚至哪个头领使用的什么武器毒药都要摸个一清二楚。”
必须万无一失,现在想来,他们之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