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卫风如此无能,一个女人说什么,他便应什么?”皇帝的语气含着怒意。
“不,”白非鸿立刻应声,好说也是皇帝的兄弟,怎么也不能说皇帝的兄弟无能不是,他仔细的想了一想,才慢声说道:“臣能否问皇上您一个问题。”
“问,”皇帝看起来有些疲累,坐到龙椅上微合着眸子。
“当初卫风大人在卞阳练兵,皇上您是派了郑夫人和卫大人一同去的,虽说郑夫人最后出于多种原因而未曾一同前往,但是好说应该也有书信往来,但郑夫人对此事却只字未提……”白非鸿声音很小,问的很轻。
“不错,只是朕当时觉得卫风性子还是有些毛躁的,所以命其夫人跟着,这位郑夫人是有些谋略胆识,正好可以弥补卫风的不足之处。”皇帝在这件事情到没有什么尴尬犹豫,说的很是直接,反正卫风无能这件事情在朝野上下百官默认了的事情。
白非鸿听罢连连点头,“皇上圣名,微臣自愧不如,可是皇上,如果郑夫人是您默许,意图帮扶卫风大人的,那话又得说到书信上了,郑夫人明知道卫大人得了权氏阵法图的残篇,却不给皇上您带来半点消息,若非是范德思贪功,那,那皇上现在怕还是……”
这句话说的就有点玩命的意思了,坐实了郑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兜兜转转,终于将皇帝的思绪引到了这里。
皇帝深深的看了白非鸿一眼,看的白非鸿脊背有些发凉,他那精明的眼神像是能把人看穿一般,“白非鸿,你的意思是,郑夫人用这权氏阵法图,换了太子的百万粮食,以解北辰危机,对吗?”
这小皇帝已经相当厉害了,白非鸿说的口干舌燥的东西,他一句话便能总结出来。
白非鸿弓腰,“臣只是推测,为有实际证据,不敢妄言。”
“你是如何知道,那权氏阵法图不是寂离陷害卫风的?”终于来了,这才是皇帝的重头戏,皇帝始终是不愿意放过寂离的,不管他们将假象做的再如何逼真,皇帝始终
相信寂离一定是未安好心,此事一定与他有关系,而他正好又藏在卞阳,到现在还没有把握将他抓回来。
而为了保全自己,以便将来还能有命陪着寂离玩命的白非鸿,毫不客气的将寂离出卖了,“皇上所言甚是,那此事就复杂的多了,如果权氏阵法图一直就在寂王爷身上,寂王爷又西疆北辰的跑,而作为西疆北辰的亲和使,使命还未完成,即便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回来,那这东西为什么又出现在了郑夫人的手中,臣听闻,郑夫人当年可是扬言,嫁人当嫁鬼面王的。”
那鬼面王,自然说的是寂离。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帝的声音大了一些。
“臣在想,会不会是寂王爷故意将这东西泄露给了卫风大人,而郑夫人又怂恿卫大人留下这东西,而卫风大人知道郑夫人与皇上您的关系,为何不让这东西泄露出去,所以才应下了粮食的事情?”
这满嘴胡说八道,都快赶上当年的廉倾城了。
但是莫名的,这个逻辑却还是说得通的,完全挑不出任何瑕疵,每一个地方都能圆上,每一个地方都有充足的理由和证据,好像事实就像他说的那样。
当然是毫无纰漏的,因为这是寂离替白非鸿想出来的这番话。
寂离了解这小皇帝的心里,所以让白非鸿说的话几乎都说在了皇帝的心尖上,他的心沉,寂离的心比他的心还要臣。
寂离此番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郑夫人去死,让卫风,再无可以出谋划策之人。
郑夫人在当年那个富饶祥和的北辰并不算什么,她的首富之女也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少荣誉,除了一些官太太见了她会和颜悦色一些,其他的人对她并没有多少爱戴,就连自己父亲买回去的歌姬,都敢给郑夫人脸色看。
仗着有一家之主的宠爱,欺负一下没有母亲的孤女,有何不可?
所以郑夫人从小便立志嫁给一个神武不凡的男人,而寂离,在去北辰之时无意间被郑夫人看到,自那以后,便是郑夫人的目标了。
可是好景不长,父亲将她
嫁给了卫风,到了东周,她的首富之女身份更是不能给她提供任何殊荣,那些府中的小妾,仗着有卫风的喜欢,总是欺负她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女人。
不过郑夫人好在是从小在辱骂声中长大的,不管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如何待她,她都能熟视无睹,坐稳了卫风正牌夫人的位置。
可是有件事情却令她万分不安了起来,卫风竟然私藏了权氏